這幾天,她每天跟著他出去,混在人群裡給他鼓掌喝彩,整個兒一個托兒。當然,她鼓掌的時候,也是誠心誠意的,霍少將的聲線不是一般的有磁性,有次他唱了一首傷感老歌,聽得她都差點兒掉眼淚。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們眼下正缺人,遲早會找上門來的。”霍少將慢條斯理說著,然後倒在旅店那又硬又髒的床上,閉上眼睡了過去。
剩下尉遲芬芳一個,不停地在床上烙餅,只把自己的腦袋都翻暈了,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頂著熊貓眼起床的時候,她忍不住暗罵自己賤,在特訓隊的時候,她曾經幻想著,有一天能夠不用再辛苦訓練,早睡晚起,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她偏偏害失眠。
好在她很快就結束了這種痛苦,當他們來到地下通道的一個角落,鋪好了塑膠布,正打算開唱時,一個二十多歲的瘦高個男人忽然走了過來。
“喂,賣唱的,我是金馬俱樂部的保安,我們老闆娘聽說你唱得不錯,讓你過去唱給她聽聽,要是你唱得讓她滿意了,準有你的好處。”男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我是賣唱的沒錯,但我的歌是唱給大家聽得,從不會上門去給某一個人唱。”霍少將做出一副藝術家的清高模樣說。
“誒?我說你人怎麼不識好歹呀?我們老闆娘讓你過去,那是她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男人虎著臉,做出一副兇惡樣子。
“臉不是誰想給就能給的,它長在我自己的面兒上,所以,想要臉,就得拿自己當人,而不是當別人的狗。”霍少將白了他一眼,固執地說。
“嘿!我看你這臭賣唱的是欠拾掇了,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男人舉起一隻手,作勢要打他。
“來人吶,救命啊!流氓要打人了!哪位好心人,幫忙給110打個電話吧?”尉遲芬芳此刻充分發揮了做乞丐時的撒潑的本事。
她那假戲真做的樣子,惹得霍少將差點兒憋不住要笑出聲兒了,只好猛地低下頭去,捂著胸口裝咳嗽。
過往行人看他低著頭咳嗽的樣子,以為那男人是個地痞流氓,此刻正在向一個可憐的賣唱的人強收保護費(原諒他們的自動腦補吧,電視上不都這樣演的麼?),便有人掏出電話,打算給110打電話了。
還有的人乾脆湊過來,大聲斥責道:“真不像話,欺負一個街頭賣藝的!有本事你去敲詐那些貪官汙吏嘛,要麼去打劫那些暴發戶也行。”
男人見狀,只得灰溜溜地扭頭跑開了。
人群散開之後,尉遲芬芳湊到霍少將耳邊小聲說:“這麼好的機會,幹嘛不順驢下坡啊?”
“這樣他們更加對我們放心,以後不會輕易懷疑我們。”霍少將說。
“哎呀呀,跟你出任務,真真是急死人了!”尉遲芬芳搓著手心,在他身邊來回轉圈。
“呵呵,小小年紀,性子倒是急。不過剛才你那兩下子,還真是可以,我覺得你都能娶拍電影了,絕對能拿個最佳配角獎。”霍少將忍不住笑起來。
“怎麼就不能是最佳主角獎?”尉遲芬芳鬱悶地說。
“主角?就你?你是扮演英俊青年男主,還是扮演嬌媚女主?”霍少將不屑地說。
“哼,總有一天,我賺了好多錢,自己出資拍一部電影,自己當主角,嗯,對,我要當英勇無敵男主。”尉遲芬芳忍不住開始YY。
霍少將不再搭腔,任由她繼續發揮想象力。
當天傍晚,他們正準備收攤時,一個身穿月白色上面手繡雅緻蘭花圖案的女人嫋嫋娜娜地走了過來。
“哇!正點啊!”這是尉遲芬芳的第一反應。
“噢,買糕的!女主出現了!”跟著她就認出了她,正是資料裡顯示的,金馬俱樂部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