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見撞到了人,塞萊希雅連忙道歉。
那人打了個踉蹌,正欲開口罵人,忽然撞上塞萊希雅清澈如水的目光,不由訕訕一笑,滿嘴的粗言穢語登時說不出口,竟是扭頭就走,過了一會兒才一拍腦門,自言自語道:“見鬼,這小妞的眼睛怎麼這麼古怪?”轉過身來,才發現那對陌生男女已經走遠了。
他搖了搖頭,剛想離開,肩膀上搭上一隻大手,他心中一緊,耳畔傳來怪聲怪氣的調侃:“哈里老弟,你這是想到哪裡去呀?”
“我……我,啊,對了,我這不是正想去找你嗎。”哈里滿臉堆笑道。
“哦,是嗎,怎麼我覺得方向不對呢?你小子是不是想溜啊?”站在他旁邊的是個身材瘦小的獨眼男子,與那雙大的離譜的手掌完全不成比例。
哈里見是他來了,心中一涼,這個瘦小的男子名叫穆託,外號叫“血手”,是真理之門一帶最大的黑幫首領,據說和影賊工會也有著說不清的關係,為人陰狠毒辣,兇殘嗜血,沒想到這次居然親自來了,連忙硬著頭皮道:“不敢,不敢。”
穆託陰笑道:“我這個人呢,最好說話了,只要你把欠我的債還清了,咱們還是朋友,不過你要是不給我面子,那就只能請你去曼殊河裡洗個澡了。”說完,三角眼中暴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稍一點頭,跟在他身後那群彪形大漢立時走了上來。
哈里心裡大急,剛想說話,穆託已經扭頭離開,同時,兩隻鐵鉗般的大手同時抓住了他,驚惶之下,腦子裡驀地想出了個主意,急忙高聲喊道:“等等,我有話說,我有筆好買賣。”
穆託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身上那件用雪蛛絲織成,一望可知價格不菲的蛛絲長袍,轉首道:“你最好不要戲弄我,不然的話,你自己知道後果。”
哈里連忙掙脫身邊那兩個大漢的鉗制,跑到穆託的身邊,開口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
“走吧,去我那裡詳細談。”穆託大手一揮,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劉越與塞萊希雅渾然不知巷子裡發生的事情,此時兩人正徜徉在一條小街上,街道兩旁到處是極富哥特風格的建築,據說這裡是艾歐教徒的聚居地,這個發源於西大陸的教派,也將那裡的建築風格帶到了這裡。
這種建築的總體風格特點是:空靈、纖瘦、高聳、尖峭。它們直接反映了西大陸新的結構技術和濃厚的宗教意識。尖峭的形式,是尖券、尖拱技術的結晶;高聳的牆體,則包含著斜撐技術、扶壁技術的功績。而那空靈的意境和垂直向上的形態,則是艾歐教精神內涵的最確切的表述。高而直、空靈、虛幻的形象,似乎直指上蒼,啟示人們脫離這個苦難、充滿罪惡的世界,而奔赴“天國樂土”
與那些時常顯示神蹟的神靈不同,神上之神艾歐在伯瑞爾世界從來都是傳說中的存在,從不曾有人親眼見過他的真面目,也沒有他的事蹟流傳,如果不是在“動亂之年”中,不知哪個被趕出神域的神靈洩了密,只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還有這麼一位神上之神的存在,艾歐教派於是應運而生。
由於無法與艾歐取得聯絡,所以根本無法透過祈禱取得神術,那些艾歐教派的牧師事實上多半是其他神靈的信徒,經過了“動亂之年”,人們瞭解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的神只是心胸狹窄,貪得無厭的存在,相信克蘭沃與耶各會非常滿意這種情況,信仰的動搖直接導致被掛在審判之城的外牆上的靈魂大大增加了,這些無信者的靈魂將會永遠被一團超自然的綠色光幕所困,直到靈魂和意識都被光幕溶解。
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具體地感受到其精神內涵,首先是外部造型。哥特式建築特別是教堂,外觀的基本特徵是高而直,所有牆體上均由垂直線條統貫,一切造型部位和裝飾細部都以尖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