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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那薛俠士突然道:“唉,我在北原上辛辛苦苦,想盡辦法也就混些吃喝。相比之下那些大陸各國皇帝可真是天壤之別了,衣食無憂不說,整日有人在耳邊說好話。後宮中更是美妾無數,那個左擁右抱……”說著他嘴裡發出嘖嘖之聲,看樣子好像快要流出口水來。
麗綠,麗粉開始還聽得他說得有趣,可聽到後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再看看自己兩人此時正是分坐在天宇兩側,立刻知道他所說是有所指。再看震林,李克等人得目光都向她們飄來,雖然表情都儘量保持正常,但那掩飾這下得笑意任誰都能看出。一時兩人都是面紅耳赤,並急急起身離去。
二女一走,眾人大概是忍不住也覺沒有再忍的必要,紛紛大笑起來。只有鄭華與那幾個商隊老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笑聲不止的幾人。
又聊了一陣,到了晚飯時刻。薛俠士向天宇微擠了擠眼,天宇知道到他一定還記得下午自己說的那句‘我這人在喝酒的時候更不會吃虧’的話,現在到了他們倆人對飲之時。
星月滿空,眾人大多已經睡去,天宇與那薛俠士卻依然席地對飲。
“幹”薛俠士每每舉起酒碗也不多說別的話,只說一聲幹,便立刻來個底朝天,放下酒碗再看天宇,發現天宇也剛放下酒碗,碗中酒盡。
“痛快”又一次對乾一碗後,薛俠士大笑道。
天宇臉此刻已經通紅,表面看來雖有了些醉意但頭腦卻仍非常清醒,道:“很久沒有如此喝酒了。薛兄是否也有我一般感受。”
薛俠士將兩人酒碗倒滿,擺擺手,道:“北原的束騎們都很善飲,且豪爽得緊,在這裡不卻對飲的對手,這可是我在北原瞎晃五年的原因之一。”
天宇點點頭,舉起酒碗道了聲“幹”,再次一飲而盡,道:“飲酒對手雖難求,但能和朋友一塊對酒痛飲,那才是人生之大快。”幾個場景浮現天宇腦際,白水城內與公孫戰在酒樓碰巧邂逅後的對飲,齊家樓船上與況悠然整夜痛飲清心酒,想起這些事天宇心中總是充滿快感。
薛俠士一拍天宇肩膀,道:“天兄弟說得好,與友共飲,人生大快也。”說著他眼中也出現緬懷之色,天宇卻能感覺到他眼神中帶著的傷感。
“來,薛兄,再幹。今晚我們就醉睡在草地上好了。”天宇舉起酒碗道。
薛俠士顯也是豪爽之輩,原先那傷感不快瞬間消逝而去,舉起酒碗仰頭而飲,道:“天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想我薛某一身朋友無數。哪想五年來卻只能找對飲之對手,今晚終又得與友共飲之快。哈哈。”
天宇仰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月,道:“莽莽北原,漫漫星空;有酒共飲,伴友狂瘋。”
薛俠士聽得天宇之詩,將手中酒碗一拋,道:“好,天兄弟此詩意境正和我意。”說著他將天宇的酒碗也遠遠拋開,拿起兩壇酒,給天宇一罈,自己拿一罈,道:“酒碗太小,何以成瘋;換上酒罈,不瘋也瘋。”
天宇撐起身子,拿起酒罈道:“月若要暗,星必也暗;兄若成瘋,弟隨共瘋。”說完,舉起酒罈狂灌入喉。薛俠士也跟著舉壇對嘴狂飲。
酒香四溢,豪情湧動,在兩人眼裡,草原似乎醉了,天空似乎醉了,星月似乎也醉了,一切都變得朦朧而微微扭曲。唯一清晰的是兩人那英雄相惜,豪傑相知的感覺。
酒罈都已空,並紛紛歪斜的滾在一邊,兩個為酒瘋癲的人此時也帶著讓人不敢恭維的睡相進入了夢鄉。在離他們五丈之外,元遙空與李克並肩而坐。
“你跟隨公子那麼久了,可見過公子如此醉過嗎?”李克向元遙空問道。
元遙空稍想了想道:“大概在半年之前,在從從平心國到平湖的船上,公子曾與‘傲世狂才’況悠然連續醉飲了幾日。自那之後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