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飛霞雖是對子育戰的話斷章取義,但子育戰卻只能苦笑接受。
在天宇映象中,以前的‘血狼’公孫戰即是現在的子育戰可,即使在神劍齋弟子‘如夢劍’秋依水面前,口角上也不吃虧。可現在在這個穆飛霞面前卻處處吃虧,連連避讓,難道是一物降一物?
子育戰看天宇眼神有些異樣,大概也猜出了他的想法,向他連連搖頭,滿臉苦悶之色。
穆飛霞沒有注意到子育戰的表情,對天宇道:“天公子到天潤草原是我們穆族的榮幸,到時我來做東,別說是喝了,就是想用酒泡澡都沒問題。”
天宇謝過後道:“先謝過公主的酒了,不過這用酒泡澡之事天某可萬萬不敢做,那可是大罪過呀。”說著看向聽完穆飛霞用酒泡澡提議後被饞得快留出口水來得薛神箭。
穆飛霞燦然一笑,那笑就如草原朝霞般,顯露出毫無掩飾得美麗,然後道:“公子護送一路上護送舞團到來,幫了我們穆族大忙,怎可如此客氣。以後不要張口公主,閉口公主,直呼我名就是了。”
出身草莽的天宇聞言自是樂意,道:“如飛霞姑娘所說,倒是天某拘束了。”
穆飛霞又露出燦爛一笑道:“這樣最好,快要上路了,我去準備準備。”
看著穆飛霞離去的背影,子育戰哀嘆了口氣,看著天宇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這幾日可被這位公主給弄慘了。偏偏出發前家父再三叮囑讓我讓其三分,讓其三分。唉,我想我子育戰一向都是讓女子害怕,怎知”說著又是長嘆一聲。
天宇哈哈一笑,道:“讓女子害怕的乃‘血狼’公孫戰也。戰兄一回北原,姓氏一改回,那狼字也去,又還有何可怕之處。”說完再看草原盡頭,一輪紅日已經露出大半。
爾容赤抬眼看著初升的紅日,目光中有種失落的空洞。柔垂的長髮輕輕搭在兩肩,那柄叱詫草原,名滿大陸的‘青炎’被扛在右肩,並由長髮穿過,矛尖在初日紅光的映照下發出淡綠色的青光。
‘絕矛’爾容赤,大陸高手榜上排名第三,由於榜上第一二位的‘賜天劍’楚鳳英,‘破天手’厲青火都已多年未再出現江湖。這讓爾容赤經常感覺到孤寂的落寞。他又何曾不想如兩人一般退隱不出。但身為草原第一高手,爾容一族的‘矛尊’,他不得不為了族人的生計而一再出手,雖然這並非他所願。
當手輕輕搓摸著手中的‘青炎’矛身,一絲愉悅的笑意掛上嘴角,沒有對手的寂寞有時可以由多年的戰友彌補。每每與‘青炎’相互溝通時,一種從頭到腳的舒爽就會貫便全身。透過‘青炎’他可以知道危險的來臨,可以知道自己的弱點,更可以感覺到自己並不孤獨。
“稟報矛尊,目標現在離此刻只有五里。”一身背長矛的爾容族高手來到爾容赤身後說道。
爾容赤問道:“其他幾族有何行動?”
那爾容族高手回道:“泰族的人到現在還未出現,其他幾族的人在昨日沙族襲擊失敗並傳出穆,子育兩族結盟的訊息後都已經離去。”
爾容赤微哼一聲,道:“他們都不想冒險同時得罪這北原的兩大族,那沙族的人呢。”
那人繼續回道:“沙族的刀客們昨日失敗後便已經離去。”說到此微頓了頓,嘴唇蠕動了一下小心道:“矛尊,我們是否也先回去。待穆,子育兩族真有所行動再做打算。”
爾容赤嗯了一聲,道:“你說得不錯,你們先回去吧。”
“那矛尊您呢?”
“既然出來了,怎能一點收穫都沒有。”爾容赤說完向後揮揮手。那爾容族高手應了聲是,便轉身飛速離開。
馬車聲由南面漸漸傳來,面上閃過一瞬煩悶,又是無法激起鬥志的對手。輕嘆口氣,扛著‘青炎’向車馬聲傳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