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地望向那女子,心中大呼萬幸的同時疑竇叢生,女子緊抿雙唇,一個旋身回踢,將夏楓與我分別踹了出去。我的背部狠狠撞上了窗欞,眼前一黑,差點昏厥。
“妻主!”我聽到墨臺妖孽的叫喚,痛苦地半撐眼皮,視線有些模糊,只見之前與我交手的那名女子已經轉向了墨臺妖孽。
“我沒事……”一時氣短,我不可抑地咳了幾聲,掙扎著要爬起來。
從我的角度,看不到墨臺妖孽所出的招式,只知道他的身體節節後退,難以避免地跟牆角的顏煜撞在了一起。
“顏煜,快走開,別礙事。”我想跳起來破口大罵的,卻只能勉強撐起身子。
青芒閃過,墨臺妖孽一劍刺穿了其中一名女子的胸膛,我正待鬆口氣,竟看到另一名女子把握時機,飛身挺劍衝向墨臺妖孽,而墨臺妖孽居然在生死攸關之際呆住了,不閃也不避,直到劍尖襲面,他才有所動作——
是的,墨臺妖孽偏頭避過了,但他的身後……是顏煜!
“啊!”我尖叫出聲。
下一秒,眼前一花,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就在我的身畔。我扭動僵硬的脖頸,看向同樣撞上窗欞卻已昏迷的翠衫女子。
“玄,你受傷了嗎?”顏煜的身形輕晃,半蹲在我的邊上。
“你……你……”我的唇角顫啊顫,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會武功?”墨臺妖孽步了過來,但完全不是劫後餘生的表情,他的面容偏冷,目光緊緊盯著顏煜。
“顏煜好歹算是‘生死門’的弟子,自然善武了。”我回過神來,搶在顏煜答話前說道。
“想不到顏公子年紀輕輕,就習得如此高深的內功,居然能將大活人生生震開。”渾身狼狽的夏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夏楓,你受傷了?!”我注意到夏楓肩背上泛出成片的血跡。
“這傷……”夏楓的面色微變。
“夏楓,你怎麼這麼大意?快回去包紮吧!”墨臺妖孽溫言道。
夏楓退下,墨臺妖孽扶我起來,我看著地上的女子,說道:“莫非前些日子襲營的也是她們?”
“一定是她們。”墨臺妖孽頜首,稍加停頓,垂眸懊惱地低語:“白白浪費這麼多天的時間,我怎麼忘了還有一個‘生死門’……”
“夫君,你說什麼?”我不解。
“我是說,‘生死門’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我們一定要多加提防,特別是身為‘生死門’叛徒的顏公子。”說這話的時候,墨臺妖孽美目流盼,巧笑嫣然。
我輕嗤,“生死門”掌門弟子麼?不但直呼師父藥光的名諱,而且不知道見禮時應該打手勢……而倘若不是“生死門”弟子,又為什麼獨獨對我手下留情呢?
她們究竟是何來路,有何目的呢——我陷入了沉思。
75紅塵鬧俗世多紛擾2
日入夕時;一行人自鎮上返回大營,墨臺妖孽徑直回主帳休憩,我安頓好顏煜,剛爬出車輦;就見五營統領拎著一個網兜迎面走來。
“明明已經入冬了,一路上仍時常有鴿子從咱們頭頂飛過。我早就瞅得眼饞了,這不,在營地外圍隨便轉悠一圈,就逮到了它們。”五營統領眉飛色舞地說著,將網兜撐開,露出兩隻半死不活的鴿子。
敢情趁我們進城的空檔;五營統領跑去捕野食了——顯然,她尚未聽說墨臺妖孽遇襲的事;不然現在就笑不出來了。
“我一直以為秋末冬初,鴿子都乖乖呆在巢裡換羽……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隻鴿子還真肥水啊!”我的眼睛賊溜溜地盯著鴿子。晚膳被那兩名來路不明的女子攪和了,我的肚子還在高唱空城計。
五營統領立刻有所會意,將網兜湊近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