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拿出去研讀,誦讀無礙之後,且再送還即可。”
“是!”郎飛點頭應是,回禮畢,遂辭別悟昆子,出了神機閣,沿著來時的道路回返住所。
一路上,郎飛仍在牽掛著那化雷洞中的一神通一功法。“這《雷淵天王》但不知比那雷帝山的《太真浮雷陣》如何?倘以防禦論,想來該當遜色幾分,就不知那‘雷祖劍’能否破掉《太真浮雷陣》的防禦。”
這小子一面走,一面忖思。前時上山前,混在眾散修中間,他也曾聽說過雷帝山與積雷山的區別,二者都是以修習雷道的宗門,只不過雷帝山使的是陽雷,既天雷,而積雷山用的是陰雷,既地雷。對於這兩個宗門中化氣境界以下之人,雖說驅使的物件不同,但百變不離其宗,以修行歷程而論,同樣分為召雷與御雷,只不過到了化氣境,二者才表現出不同,積雷山修的是化雷之道,而雷帝山習的是祭雷之道。
積雷山有一個化雷洞,那雷帝山也有個祭雷洞。化雷洞中有兩卷玉簡,《一點靈犀雷》與《雷淵天王》。而祭雷洞中卻有三卷玉簡,《太真浮雷陣》《九陽祭雷經》與《雷神遁》。因雷帝山有此三卷,多出積雷山一卷,是故,雷帝山門人一向覺得在雷道上壓積雷山一頭,再加上十數萬年前雷道真人險勝了黎霆真人一招,明裡暗裡,雷帝山弟子總有那麼點兒看不起積雷山門人。雷帝山弟子如此臭屁,同為長青十宗,積雷山弟子又哪裡肯吃虧,兩者好比是針尖與麥芒,明爭暗鬥從未停過,以至雙方的恩怨過了十數萬年也依舊難解。在長青界,雷帝山、扶搖島、千嶽宗三家為盟,而積雷山、玄火宗、天曜宮三家相約。互為盟友,守望相助,雖雷帝山與積雷山背地裡暗潮洶湧,但有其餘幾派周旋,表面上還算一團和氣,大家數萬年來倒也相安無事,沒起什麼大的爭執。
《太真浮雷陣》是為防禦聖法,比之《雷淵天王》更接近煉體之術,乃是步入化氣後再行熬煉軀體,而後在體表刻繪雷道法陣,對敵時,體表能浮現出無數雷球,據傳,若是精修此技的化氣巔峰之人使來,可媲美上品防禦法寶,即便是受到靈器攻擊,一時片刻之內也不會落敗。
《九陽祭雷經》同《雷淵天王》一般,亦可勉強算作自殘之術,當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乃以神識受損為代價,祭九霄雷尊,借天之力,召喚雷雲風暴傷敵,相傳此術若修煉至極致,可召喚天劫相助。
至於最後的《雷神遁》,顧名思義,乃是一門飛遁法門。那雷帝山的雷陽上人就是精修此術,郎飛偶聽天羽子提過,此門神通修至極致,肋下能生出一十六對雷翼,其速迅若神雷,瞬息萬里當不再話下。便似那雷陽上人,化氣中期修為,此時亦不過只能凝結出八對雷翼,距離那十六對雷翼差之遠矣。
心中想著雷帝山三門功法神通,暗暗與積雷山的《雷淵天王》與《一點靈犀雷》做著比較,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住處。
悟真子所住之處稱作紫青別院,郎飛轉過無數塔橋遊廊,才一進門,就見悟真子已坐在院中央石凳上等他呢。
“回來了?”
郎飛點點頭。
悟真子又問:“選了什麼?”
郎飛走近,仍掏出那本《乙木青雷訣》與他。悟真子翻開看了幾頁,點點頭,道:“不錯,倒還有幾分眼光,此門功法十分適合你的木靈根。”
見他說完話將書遞還,郎飛接過收好。悟真子又道:“今日已至午時時分,且去用膳,下午你自去鑽研,若有不懂,只管去那風雷殿尋我。”
郎飛想了想,記得風雷殿距此不遠,遂點點頭,道聲知道了。
悟真子聞說,站起身來,對其點點頭,隨後走出院,徑往風雷殿行去。
待他走後,郎飛到紫青別院膳堂處隨意吃了些東西,而後回到住處,先不去深研《乙木青雷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