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印證他心中的不祥之感,“轟轟轟……”數道黃芒準確命中獠牙盾,響起一連串的爆響,接著電光閃爍,火花四射。
天崩地裂,這詞用來形容此時的情景有些誇大,但用來刻畫王子服心中念頭卻委實貼切。
迷煙眨眼被山風吹的四散,郎飛收回雷火神銃,吹吹並無硝煙冒出的銃管,一副大仇得報的爽快模樣。
過了半晌,王子服深吐一口氣,哀嘆一聲,幾步奔到獠牙盾跟前,也顧不得待那盾上火花熄滅,一把抓起,仔細觀,就見那盾中央被炸了個窟窿,一對獠牙僅餘一隻,顯得是羞羞答答,孤孤零零,再不復原來那種凶神惡煞的氣勢。
“你,你,你,你……”王子服胸脯急劇起伏,指著郎飛的手微微顫抖。
“嘿嘿,好師侄,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怎怪得師叔我?”賊小子攤攤手,轉眼臉上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算你狠。”咬著牙吐出三字,王子服一把抓起那殘損的獠牙盾,一轉身,邁步走上玉臺,跨上鬿譽御風而去。
漸飛漸高,郎飛正手搭涼棚望著遠去的小黑點得意大笑,這時隨風傳來一個聲音。“師叔你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呃”郎飛的笑容戛然而止,臉上肌肉抽動,咧嘴苦笑道:“這人,怎麼吃了如此一個大虧還學不得乖,偏要如那倔驢一般,非要將南牆撞個窟窿才肯幹休。”
“噗嗤。”雪婭在一旁禁不住笑出聲來,美目盯著郎飛道:“今日公子卻是佔了便宜,也算報了昨日那一箭之仇。”
撇撇嘴,郎飛仍舊苦著臉道:“說什麼佔便宜,瞧他那不肯罷休的架勢,想來日後絕難清淨了。”
搖搖頭,微嘆口氣,這小子轉眼看到雪婭手中的鳳頭七絃琴,揮揮手,道:“今日有酒今日醉,且不去想明日之事,雪婭快請將那未完的曲子彈來。”
“是,公子。”雪婭輕點頭,深吸口氣,走到風亭中盤坐下來,伴著那嫋嫋的沉香,纖手撫琴,依然彈起那曲《白雪》。
悠悠然然又是一天,第五日,郎飛才起床,剛推開寢殿,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師叔,子服已恭候許久。”
郎飛揉揉眼,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之人。
“師侄何來?”
“無他,切磋。”
“切磋何法?”
“修為”
“……”
“……”
郎飛看著面無表情悶頭而去的王子服心中腹誹不已。“小爺剛起床便來添堵,真是個討人嫌的傢伙。”
看看日頭已高,這小子眯眯眼自去尋雪婭而去。
“……”
第六日,王子服再次前來。
第七日依然。
第八日依然。
郎飛只覺自己快要發瘋了,他早出,王子服必定夜裡再來,他晚出,王子服便會堵在門口。他又不敢去雲羽子那裡告王子服,老傢伙擺明是個護短的主,兼且他又弄壞了人家的獠牙盾,他可不敢巴巴的送上門去。
郎飛被其折騰的有些麻木,鬱鬱寡歡的過得第九日。
第十日一早,這小子開啟門,罕見的未看到王子服,卻突然瞥到雪婭備好飯食的桌旁正端坐著朱罡列。
“好兄弟,你可來了,真真的想煞我了。”這小子快步走進,一把握住呆子的雙手,眼中閃爍著點點晶瑩。
那呆子抽了半天抽不回收,換了張苦瓜臉委屈的看著郎飛,道:“飛哥兒,俺這還餓著肚子呢。”
郎飛卻不放他,轉身拽著便往外走。“吃什麼吃,趕緊上路才是正事。”
呆子一愣,道:“上什麼路?”
“當然是去那雲煙谷了。”
朱罡列嘴巴張的宛若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