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繪刻一朵芙蓉,下有波濤,其上生風,道道風柱盤旋在芙蓉身側。仔細望去,那芙蓉宛若在波濤與風浪中載浮載沉一般。再翻至背面,但見正中刻有兩字,乃上古文,正是那“扶搖”二字,右下角還有兩個小字,“惠心”。
“扶搖島?”郎飛一驚,轉頭看那婦人一眼,心中多有不解。依身份玉牌來看,那婦人當是扶搖島弟子無疑。雖然丹門與扶搖島是冤家對頭,可郎飛從沒想過扶搖島貴為長青十宗之一竟然門風不嚴,收了這等敗類。這風花觀一眾妖女視男人為豬狗,其惡行,便似丹門木雲子那般,也不會喪心病狂到這般程度。念及此,不由得對扶搖島生出幾分厭惡。
“郎飛,你認識這玉牌?”見郎飛一時愣住,青松道人知道他猜出了玉牌的來歷。
郎飛回過神,收了玉牌,沉吟片刻,對二人言道:“此事對你二人有害無益,還是不知為好。”
話罷,不再多言,動身行走向觀外,青松老道見狀,只得搖搖頭,揮去心中的好奇,與燕墨一起跟上。
三人出得觀來,燕墨也是恨急那群妖女,一把火將整個宅院燒了個一乾二淨。郎飛在一旁看得直搖頭,心說:“這小子也是個敗家子兒,你那老爹鐵公雞了一輩子,在那青牛鎮才不過攢下幾進宅院。你這好,一把火,將整個風花觀付之一炬,若被你那老爹知道了,指不定怎麼埋怨你哩。”
就這樣,郎飛在清虛觀小住了幾日,這期間,思及婦人所言,那金鐘山竟對他發出了通緝令,顧念自身安危,他已不能再冒失行事。容貌還好說,便似前時所用的易容丸,不到化氣境,無神識之人根本不能覺察。可若是與人爭鬥,一旦拿出雷火神銃或者夔牛勁,甚或小白兒與小羽兒,必然會被人認出,為自己惹下禍患。念及此,他深思熟慮之後,決定還是裝作一屆散修,不到萬不得已時不動那些殺手鐧。
為此,這幾日裡,他將那青霜劍好好祭煉了一番,達到能夠隨意御使的地步。
青霜劍乃是取自雪碧子之物,鮮有人知在他手裡。如今他非但轉換了樣貌,連隨手兵器亦換了,這樣一來,到了外面,別人自然不會將他和那丹門棄徒郎飛聯絡在一起。
又住幾日,這一天,正值中春月季花開,按照原定計劃,郎飛與青松道人辭行。道人挽留不下,也只好隨他心意。同燕墨一起,直送出二三十里方才回返。
這一次,郎飛多了幾分小心,曉住夜行,一路向北,不足三日,出得漢國邊界,進入大月國。由此折返向西,又三日,來至雲煙谷。到了雲煙谷地界,他更加謹慎,收了小白兒,徒步奔行,用時兩日,出得雲煙谷,自西北邊境,進入商國。
別過雲煙谷,郎飛心中多了些思念,想及昔日的人兒,忍不住有些惆悵。就這樣,滿懷心事前行,經兩日時間,來到商國首都殷州。
那霍雲只告知他家族所在城市,並未言及具體方位。郎飛無奈,只好入城打探。
漫步在殷州城中,郎飛不禁暗中點頭。這商國之民,衣冠楚楚,裝扮光鮮。還有那沿街各色商鋪,門庭若市,往來接踵。左右看,倒也算得上個富足之都。沿路,他找了幾家看似有些年歲的老字號,打聽之下,卻無一人知道商國有個霍家。這小子一時犯了難,殷州之大綿延二十多里,他總不能將每一寸土地都找遍吧。
時至中午,無奈之下,只好找了家酒樓,徑上二樓,找了個靠窗雅座,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坐在那一邊閒看街上人物風情,一邊自斟自飲,寥解心中愁悶。
正吃間,他耳朵靈,將外堂大廳裡一桌席上的談話收入耳中。
“要說對這殷州眾多勢力瞭解最深之人,當屬我們龐德,龐大人。”
“去,去,去,龐大人每日高坐府衙,哪比得上我們王林,王大人。王大人可是有事沒事帶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