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最討厭聽這種女人怎麼怎麼的話,不好意思她在現代身邊一圈都是能把男人給比下去的女人。
屈眳見著半夏怒氣沖沖的跑了,是真跑了,她不顧儀態,提起裙裾,甚至腳踝處的脛衣都袒露出稍許。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如同一捲風,一下就跑的沒有影子。
他站在那裡,過了好會,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句話惹得她生氣了。
半夏跑會自己的居所,門口等候的侍女看著她兩手提著裙裾,跑的滿頭都是汗,嚇了一跳。
趕緊圍上來,簇擁她進屋沐浴更衣。
&ldo;蘇己怎麼跑著回來了?&rdo;侍女一邊給她寬衣解帶,一邊問道。
貴女們講究儀態,就算是對周禮不屑一顧的楚國,貴族女子也沒有這般抱起裙裾就跑的。
&ldo;你們少主,是不是脾氣很怪?&rdo;半夏不答反問。
侍女驚訝了下,她微微抬頭,目光剋制的停留在半夏胸腹部的衣物上,不敢抬頭觸犯貴人。
&ldo;蘇己這是何意?&rdo;
半夏搖搖頭,&ldo;我沒說甚麼。&rdo;
一句話就變臉變的那麼快,可是把她自己的話仔細的掰開了,揉碎了,也沒見著能有一句是得罪人的。怎麼突然就變臉了呢。
侍女們見她沒了說話的興致,也紛紛低下頭去,伸手給她脫去身上的衣裙。
沐浴之後,半夏趴在矮几上,兩個侍女手持葵蒲扇,在後面一左一右給她扇風。
想了半日,半夏想起屈眳的年紀不過是十五六歲,放在現代也就還是個初高中學生。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身處青春叛逆期,偶爾別人再平常不過的話語,落到他們耳朵裡頭很有可能就變成了別有深意。
而男孩子麼,這個年紀,一言不合就跳起來。
難道是因為這個緣故?
半夏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到了真相。既然如此,那還真的沒有必要和他生氣,和個時不時就暴躁的男孩生氣,都沒有多少意思。
想明白這點,半夏倒是覺得自己也太沒包容心了。
屈眳打算過幾日就當半夏回去,既然父親已經從秦國回來,國君就想要胡來,也要掂量一二。
他去拜訪了縣尹,縣尹也是屈氏族人,只是不和屈眳是同一系的而已。
從縣尹出來之後,天色已晚。才到寄居的大夫宮邸門口。他見到半夏站在那裡。
他心頭一喜,又思及昨晚她的怒火,便把表露在臉上的喜悅給收斂了不少。
&ldo;蘇己怎麼在這?&rdo;
半夏見他脾氣冷淡,倒也不生氣,&ldo;我在這兒等你。&rdo;說著她看向站在屈眳身後家臣,點了點頭。
家臣們今日領教了屈眳變化莫測的脾氣,見到半夏在那,也不敢多留,免得少主發怒的時候牽連自己,紛紛退下了。
屈眳見家臣們默默退下,也不阻攔,任由他們離開。
&ldo;蘇己有事?&rdo;屈眳端起面龐,冷冷問道。
半夏見他如此高冷姿態,原本想好的話一下卡在後領裡,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ldo;昨夜……&rdo;
&ldo;昨夜之事,我只當做甚麼都沒有發生。&rdo;屈眳飛快道,&ldo;無人知道蘇己失態。&rdo;
這說的就是她因他一句&ldo;婦人之見&rdo;而發怒離開。
半夏愣住。
怎麼說到最後,他反而是成了要問責的那個了?
半夏看著屈眳的臉,她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僵硬的笑,屈眳見她神情不對,卻想不通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