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個萬惡的統治階級,她沒有話可說!
外面的戰況緊張,因為糧草緊張,諸侯大軍顯得沒那麼從容不迫了。再在楚國門前耗下去,還沒到隆冬,吃最大虧的絕對不是楚人。
屈眳聽到鼓聲退兵的命令,才和御手一道駕車回來。屈襄見他面上飛濺有血跡,伸手過去當著旁人的面,拇指在他面上揩拭。
屈眳渾身僵硬,&ldo;父親,這不是臣的血。&rdo;
這是迎面衝過來的一輛戰車上的車右的。那時候對方車右,揮戈割來,被他搶在前面,一戟刺中了脖頸,從脖頸斷口處噴濺而出的鮮血頓時沾了他滿臉。
之後忙著作戰,他完全沒有來得及擦拭。
屈襄聽到長子這麼說,仔細看了一下,屈眳面上的確沒有傷口,他堅毅的嘴角,才有少許緩和下來的跡象。
屈襄在屈眳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ldo;孺子,長大不少。&rdo;
屈眳得到父親的誇獎,喜出望外。
留下人打掃戰場,屈眳先行帶著屈眳回去。這一次他們痛擊了諸侯聯軍,這一次聽說周天子聽說諸侯聯軍征伐楚國,竟然也想著過來分一杯羹。派出了太子過來。
楚人和周人百年以來,紛爭不斷,周太子的加入,使得失態越發嚴峻起來。楚人們不想在周人面前搖尾乞憐,那就只有一戰到底。
楚王離開郢都,親自抵達邊關也有這個緣由。
一場惡戰,從清晨一直打到太陽都要過正中了,才堪堪停住。
&ldo;蘇己回來沒有。&rdo;屈眳從駟車上跳下來,抓住前來迎接的人低聲問道。
這段日子,楚王就愛把半夏叫過去,偏偏楚王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所以,就算是屈襄,也沒辦法勸說楚王。
來人點點頭,&ldo;今日蘇己回來的早,聽國君身邊的寺人說,蘇己今日觸怒了國君。&rdo;
屈眳聞言眉頭一皺,而後擰起的眉頭又平伏下去。觸怒國君,以後國君應該不會再召見她。這樣也好。反正他原本也不想讓她和國君見面次數太多。
男子不管如何英武神勇,但在美人面前,都是不堪一擊。萬一哪日國君忍耐不住,做出甚麼事來,到那時候,想要挽回就晚了。
屈眳提著手裡的銅戟,直接往半夏居住的帳子而去。他一進去,就見著人脫了履,整個人僅僅用腳尖踩在茵席上。
他愣住,站在那裡好會。而前面的人背對著他,也沒看到他進來。足尖抵在地上,過了好會都沒見她鬆懈踩下來,相反還緩緩回過上身,動作優雅,看的人目不轉睛。
半夏一回頭就看到屈眳站在門口,腳掌整個往下一踩,腳掌整個塞到履裡,她跑到屈眳身邊,就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天氣冷,不管什麼氣味都不容易散開,但離得近了,就不容易忽視過去了。
半夏緊張起來,&ldo;你受傷了?&rdo;
說著,眼睛就盯著他胸前盔甲的一道口子,犀牛甲上,一道豁口,黑漆漆的。
屈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自己盔甲上被敵軍破開的口子,笑了笑,&ldo;沒事。&rdo;
說著,屈眳想起剛才她踮起腳尖立在茵席上,&ldo;蘇己剛才在幹甚麼?&rdo;
&ldo;哦,在練習。&rdo;半夏笑了笑。
今日楚王早早讓她回來了,外面太冷,也不能隨意走動。所以她就乾脆脫了鞋子練舞步。也算是打發時間。
她說的怪話,做的怪事多了去了。屈眳到現在都見怪不怪,他也不多問,&ldo;聽說你今日觸怒國君了,怎麼回事?&rdo;
半夏吐吐舌頭,把今日楚王突然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