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緊緊抱住屈襄的腿,家老年紀已大,軀體肥胖,碩大的身軀掛在屈襄的腿上,阻礙了屈襄的動作。
屈襄抬手,讓幾個豎僕過來,將腿上的家老扒開。
&ldo;主君,主君!&rdo;家老被豎僕們七手八腳的扒開,依然聲嘶力竭的喊,&ldo;少主是你唯一的嫡子啊主君,主君!&rdo;
&ldo;若不是他是我唯一的嫡子,我還能容這豎子到現在?&rdo;屈襄聽著家老的呼喊,冷冷道。
說完,他抬手抽了下去。
荊條打在身上,皮開肉綻,哪怕屈眳並不是露出上身,穿著一層錦衣,但還是破皮流血。
血洇染了周圍的衣料。
屈襄狠狠鞭撻他,屈眳咬住牙,喉嚨裡死活就是不肯冒出一聲痛叫,荊條鞭撻在身上,痛的受不了了,才會從喉頭哽出一聲輕輕的,幾乎完全能忽略過去輕哼。
手臂在揚起落下間,漸漸變得痠痛。
&ldo;左尹!&rdo;女子的驚呼從門口那裡傳來,屈襄抬頭去看,見到半夏站在那裡,她已經整理好著裝,站在門外,神情焦急。
屈襄站在那裡,他深深吸了一口氣,&ldo;這裡不適合女子來,蘇己請回吧。&rdo;說著,屈襄一抬手,直接有兩個婢女持起她的雙臂就要往外拉。
半夏一下掙脫兩個女婢的糾纏,&ldo;此事和伯昭無關,都是我不好!&rdo;
&ldo;蘇己退下!&rdo;屈襄沉聲道。
旁邊家臣看不過去,過來輕聲和半夏道,&ldo;蘇己先回去把,主君現在正在氣頭上,誰說也不會聽。蘇己若是還替少主求情,恐怕主君會氣的更加厲害。&rdo;
半夏看了家臣一眼,知道家臣說的這些話句句都是實情。
她看了跪在地上依然脊背挺得筆直的屈眳一眼,咬牙離開。
屈襄見半夏離開,回頭過來,他的手臂已經痠疼,丟了荊條,&ldo;為何要這麼做。&rdo;
&ldo;父親,我心儀蘇己。&rdo;屈眳忍住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將之前自己說過的話重複一次,&ldo;父親若是要怪,就都怪在我一人頭上好了。&rdo;
&ldo;當然是怪你!&rdo;屈襄喝道,&ldo;不怪你,難道還有何人如此放浪不知羞恥!&rdo;
屈眳原本低垂的頭抬起來,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屈襄。男女傾慕相悅,想要互相親近,進而發生一些更加親密的事,不是理所當然麼?
他最後還是沒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ldo;父親,蘇己並不心悅你。&rdo;屈眳垂頭嘆了口氣,說了實話。
屈襄從他嘴裡聽到這話,拳頭握緊,隨即抬手起來,要繼續鞭撻他。
屈眳跪在那裡,垂頭下來,也不說話。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
屈襄的手舉起在那裡,過了好半會都沒有落下來,終於屈襄丟開了手裡的荊條。他後退了幾步。
夜深了,站著的奴婢和家臣們全都戰戰兢兢。如同一樁樁木頭。
只有庭燎裡偶爾發出的噼啪爆裂聲,才添了一點聲響。
屈襄丟了手裡的荊條,他轉身過去,往外走去。守在門口的家老,看著屈襄走遠了,這才連奔帶跑的到屈眳面前。
家老心疼不已,著急去看屈眳背後的傷,見到他後背縱橫交錯的鞭傷,&ldo;少主,你這是何苦啊少主。&rdo;
屈眳搖搖頭,父親已經離開,他一下坐了下去。
&ldo;沒事。&rdo;屈眳坐下的時候,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的臉都扭曲起來。
家老見狀,連忙讓人送屈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