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襄側室們都是貴族,就算是正室,也不可能對側室們喊打喊殺。但是身為正室,實在是有太多的便利給側室們難受,一丁一點加起來,日積月累,也夠人噁心的了。
果然蘇己一旦真的成了正室,是絕對沒有她的好日子了,她也就罷了,可是她的兒子還那麼小,萬一蘇己對付了她不夠,還掉過頭來對付她的幼子呢?
想到這裡,廖姬握緊拳頭,神色都凜然了不少。
巴姬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她不能蠢得和巴姬一樣,傻乎乎的親自動手,讓人直接抓了個正著。
蘇己不但沒事,還把自己的性命給賠了進去。
不能,不能和巴姬那樣。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之後該怎麼辦。
半夏懶得去關心廖姬心裡想甚麼,她在郢都裡的女人緣並不好。她也曾經試著和卿大夫們的妻妾們打好關係,但是很快她就發現,這個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此刻女子們認為貌美女人都是蠱惑男人的禍害,乃是不祥之人。
碰了幾個軟釘子之後,半夏就從此歇了和那些妻妾們打好交道的心思,直接和卿大夫們往來。
至少卿大夫們不會揣著漂亮女人都是禍害的那一套。
半夏最近有些感冒,有鼻塞之類的症狀,在侍奉楚王的時候,楚王聽出她的呼吸聲有些粗重和不通暢,就讓她去巫人那裡看看。
巫人們不僅僅負責燒龜殼,來占卜出行戰事的吉凶,而且還負責治病。
半夏根本就不想去,她早已經見識過巫人們治病是怎麼治的了,穿戴的花花綠綠,頭戴個雞毛冠,一手捏著蛇,在病人面前蹦來跳去的。
說實話,她當時直接被嚇得操起實木漆案把巫師給拍暈過去了,渚宮裡的巫師如何,她沒有見過,但估計也差不多。
礙於楚王的顏面,半夏拖拖拉拉的去了。
巫師們都知道她的名聲,半夏名氣在外,平常人待她要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的懈怠。那些巫人知道她的本領,更是不敢怠慢,立刻給她弄來了一碗漆黑的藥湯,散發著草木古怪的味道。
半夏沒有喝,直接捏著鼻子,把面前的藥湯一股腦的全部倒到窗戶外面。
感冒這個小病,過個一個多星期,哪怕不吃藥,過個一個多星期自己也會好。
她做完這一切,聽到門外有人敲了兩下。門外人敲擊門框的力道拿捏的很好,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她聽見。也不會引來別人。
半夏為了方便倒藥,已經把左右全都遣散了。她推開門,看到門外有一個小婢。
小婢見到她,立刻跪伏下來,&ldo;有人想要見蘇己。&rdo;
半夏詢問了那小婢是何人,還有地方。小婢不知道是何人要見她,只告訴她地方。半夏不知道誰要見她,原本打算不去的,可還是去了一趟。
那是一處僻靜的宮室,她才進去,就被躲在門後的人給緊緊拉了進去。
半夏被他猛地拉了一下,身形有些踉蹌,抬起頭,整個人就被抱在一個寬厚的懷抱裡。
屈眳低頭下來,緊緊抱住她。下頜的冠纓打成的結,都壓在她的肩膀上。
半夏被他抱了個滿懷,她嘗試著動了動,結果屈眳兩手纏得更緊。
他們兩人並不是每日都見面,畢竟兩人都不是閒人,不管她還是屈眳,身上的事都多,不可能和平常情侶一樣,每日都黏在一塊。
半夏覺得挺好的,她不是那種見不著情人就抓心撓肺,哭著鬧著要男友陪的女孩子。兩人彼此之間留有自由的空間,她覺得挺好。
捱得太近了,說不定還會把熱情全部耗費掉。
她兩手回抱過去,手掌貼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撫摸,&ldo;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