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裡充滿著惡意,聲音卻在她的耳畔,似情人間的低喃,讓她忍不住打個寒顫,鼻子聞到女子身上的香水味,那是濃烈的鴉(片)味兒,綺麗迷離的飄散開來。
伴隨著她的話說完,一把就將灰妹給丟開,居高臨下地睇視著她,目光裡的厭惡之色清晰可見,落在灰妹的身上。
灰妹覺得那個目光,跟個刺兒一樣紮在她的身上,比剛才被拖上來還疼,她掙扎著站起來,雙臂露在外面,都是給磨得通紅的,她低著頭,似乎在嘆息,但沒有往前走一步。
“啪——”
她到底是跳起來,顧不得疼,一下子衝著那個女人,用著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甩過去一巴掌,把那個女人給甩得腳下踉蹌著兩下子,沒待著那個女人反應過來,她就跟著兔子似的朝裡面跑。
“厲聲,厲聲,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
那個聲兒,淒厲的,要是在大晚上的衚衕裡,還真準能讓人狠狠地嚇上一大跳。
她到是不管,一個回頭,見著後面的女人已經回過神,大踏步地追上來,開叉到大腿(根)部處的旗袍下襬隨著她的動作飛揚起來,伴隨著兩條白嫩的雙腿,若是忽略著她臉上忿恨的表情,到真是一副極誘人的畫面。
後面在追,她自然就得跑,渾身都疼,還得忍的,快快地往前跑,她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那女人像是學過的樣子,她就是個沒見識過什麼的人,哪裡經得起這個女人摧殘?
“嚷個什麼勁兒,要是等會你也能這麼嚷嚷,我到是覺得你夠味兒的——”
厲聲的聲音還是那麼討厭,討厭的讓她想把這個聲音從這個世界上給弄消失了,可這回,她到是等著他出聲,就在後面的女人慾一把拖住她時,前面包廂的門兒開啟著,她反應是個快的,趕忙地貓腰進去,把後面的女人給堵在外面。
“厲聲,你好意思讓這麼個女人對我下手兒?”她笑了,從鼻孔裡笑出聲來,把個架式端得高高的,一點兒都不顧著自個兒狼狽的樣子,把個雙臂朝著厲聲的腰間抱過去,“厲聲,厲聲?”
厲聲到是個不動聲色的,任由她摟著,對著門外的女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得半點的顏色,那個手,隨意地一揮,“下去吧。”
就跟著揮退著僕人一樣,目光甚至都沒在女人身上逗留一些個,就那麼瞥上一眼的,就收回著視線,把個包廂的門給關上。
出路給關著。
她出不去,這會兒,也不想出去,一鬆懈下來,整個人就疼得受不了,那張清秀的臉,疼得糊成一團,把厲聲給放開,她隨便找個位子坐下來,人沒怎麼有形象地往那裡一靠,黑瞳朝著厲聲那邊微含著諷刺的意味兒。
“想不到還養著條會咬人的母狗兒——”她自顧自地說著,對那個女人下個結論,“或者,你還需要這麼個女人護著你,還怕我再給你一巴掌?”
裸(露)在空氣裡的兩條手臂兒,上面佈滿著全是紅印兒,有幾處還破皮了,到是沒流血,落在厲聲的眼裡,瞳孔微微收縮著,卻是慢慢地走近她,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傾(下)身對著她的耳垂,“甭鬧了,成不,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老跟我鬧著脾氣兒?”
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味兒,真個不對味兒,讓人真愣在那裡,發懵了。
021問(補全)
是個人也能聽得出這話的意味兒,不對勁,真是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讓灰妹差點兒腦袋裡都給清空似的,從頭到尾就明白一個來,那就是她與厲聲關係匪淺。
她的個臉色微變白,就是那個激烈跑過而泛起的紅暈,此時從臉上消失,瞪著他,彷彿在看著天外來客似的,“你在說、在說什麼——”
忍不住地站起身來,她一手扯著包包的帶子,真奇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