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反而軟下來身子,柔順地躺在他的身下,那張清秀的臉露出個笑意,似有些傷心,又有些接受現實的無奈,就那麼瞅著他,目光那叫一個柔情似水的,顧盼之間,又似著能滴出水來。
“你故意的——”她這麼一說,晶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是一動不動地瞅著他,淚竟是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晶瑩剔透,從她的眼角滑落,沒入髮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引來,讓我難受!”
她咬著唇瓣,瞪著他,卻是沒有哭出聲,默默地流淚,任由這淚水落下來,彷彿受到極大的委屈,跟著他,沒有正大光明的名分不說,還讓著許嬌兒生生的扇上一巴掌,再挨著他一巴掌,回頭還讓她給許嬌兒賠不是。
事兒一樁接著一樁的,讓她都看得眼花繚亂,要不是腦袋瓜子還清醒著,指不定——
不過,她是個機靈的,眼看著自己要吃虧,自然要努力地自救,自救這個事兒得要冷靜,試圖無視著厲聲壓在她身上造成的壓力感,且是厲言出聲,“你與那個女的是怎麼回事?”
厲聲聞言,到是一笑出聲,伸手捏著她個鼻尖,神態充滿著親暱的樣子,“不過是逢法作戲,你什麼時候有放過在心上了?”
要是這真是她男人,她非得揍得他滿臉桃花紅,讓他知道花兒為這樣紅,可現在,她被他所壓制,也別指望著自個兒能掙脫開,再掙脫,也是惹得自個兒疼,人活在世上,非要萬不得已,決不用“勇氣”解決。
“是呀,我到是不想放在心上呢,你到是告訴我,許嬌兒打我那個一巴掌的,怎麼算的?”她到是不想算呢,要算嘛,自然就得好好的算著,算個清清楚楚的,好讓人也曉得自個兒不是好惹的,“你在學校裡裝的個人樣,拿我當好欺負的?”
“得得,我的鴦鴦呀,喲,可是吃醋了?”厲聲的指腹滑過她臉頰,輕輕地滑過去,又慢慢地收回來,“嬌兒就是那個脾氣,你幹嘛要跟她生氣?”
聽聽這個話,是個人也得氣的個七竅生煙的,灰妹面色一滯,一口氣窩在心裡,差點氣得嘔血,這就是她醒來之前願意跟著的男人?
這還是人來的?
她心頭暴火起,終於忍不住,把個腦袋瓜了衝著他使勁地撞過去,這口心火兒實在是壓不住,用盡著全力撞過去——
厲聲到是不防著她有這一手,被硬生生地撞歪開,倒在沙發裡一側,看著她驚跳起來,黑色眼眸裡的神色意味未明。
“吃你個破醋——”嘴裡還嚷著,灰妹頭髮散亂著,一手指著他,一手插在腰間,跟個茶壺狀,“厲聲,你披著個人皮,說的可真不是個人話——”
“呃,我說的不是人話嗎?”厲聲笑了,看不出有一絲不悅的樣子,笑得極是開朗,眼見著跟個大男孩似的,哪裡像在紀檢委大院裡的樣子,“我一直覺得自個兒說的是人話,鴦鴦以前可是很愛聽,怎麼今兒個翻臉不認人了?”
“哼哼哼——”她從鼻孔裡哼氣,臉氣的通紅,跟個給胭脂染紅的一樣,“翻臉不認人,我自認這事沒你做的道地,怎麼著,你打我的事,貴人多忘事的,就忘記了?”
她可是記的疼的,牢牢的記著,誰讓她疼了,她得讓人疼回去,但——
實行起來真有個困難的,難度很大。
“原來鴦鴦記著這個事兒。”他似乎瞭解了,把個側臉對著她,還伸手往著自個兒臉上輕拍,示意她往這裡打,“喏,來,這裡,鴦鴦,過來,衝著這裡,讓你出氣兒,過來呀,還站著幹嘛?”
那口吻的,那個樣子的,真個是要放在她面前讓人蹂躪的樣子。
人都說“明騷易躲,暗賤難防”,按著灰妹此時的心情,那個叫明騷也不是好躲的,有人在面前明騷著,讓她真個想掄起拳頭衝上去,可現在,她怕汙了自個兒的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