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男人,跟條狗一樣了,說咬你就咬你的。
灰妹覺得有些不妙,覺得危險了,想逃開,卻是怎麼也掙脫不開,那兩隻手跟著鐵鉗子一樣,箍著她生疼,覺得兩手臂要與著自己的身體分開似的。
“發什麼酒瘋——”
陳法見這個樣子,連忙出手將陳律給弄開,從他的手底下把灰妹拉過去,以身護在她的身前,似座大山般,替著她擋住所有的風雨。
陳律畢竟是喝醉了,被著他一推,整個人也沒個支撐的倒下去,倒在地板上,直挺挺地癱在那裡,兩眼瞪直著天花板,突然間跟個瘋子似地笑起來,哈哈大笑著。
那個笑聲還真難聽,躲在陳法身後的灰妹聽在耳裡,忍不住覺得耳朵都生疼,說實話,這麼個男人,論家世論相貌,還真的不輸人,可誰讓著陳烈是他小叔,張天愛看上的人不是他,是陳烈!
他現在看著可憐,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不同情他,想著自己得到的巴掌,還有著他高傲的像是在看最低賤灰塵的眼神,她就算是可憐他,也是沒有必要的。
“大、大哥,你讓這麼個女人糟賤我嗎?”陳三兒大聲地嚷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點事兒,不太好意思的哇
037豔
陳法絲毫有沒有同情之色,目光裡帶著一絲冷意,睇視著倒地板那裡的陳三兒,“都是你自己找的,哪裡說的是鴦鴦糟賤你?”
自個做的錯事,就得自個兒受著,別想著讓別人來受。
灰妹那個心呀,就往著一邊倒,人在無助時,有人釋放出善意,就很容易受著,按著她來講,就跟著小雞情結差不多,甫出生的小雞頭一眼看到,便會以為著它的母親。
此時的她也差不多,哪能禁得起陳法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著,本就是對著人有一些欠疚,又有些好感,這下子,好感真個決堤一樣子湧上來,瞅著陳法的目光,瞬間柔上個幾分的。
陳三兒那個心裡悲憤的,得不到張天愛也就算了,可自家大哥站在張鴦鴦這個罪魁禍首一邊,說著他,真想吐血,可他身子骨極好,軍隊裡那麼多訓練都扛下來,這時候讓他跟個林黛玉似的吐血,還真是做不出來,除非著自個咬舌頭,那還有血。
“大哥,你幫著她說話,是不是也讓著她給勾得沒魂了?”他那個恨的,目光裡的兇意,跟個野獸似的,就衝著灰妹,像是要把灰妹給吃了一般,喝了酒的身體到底是有些反應慢的,掙扎著幾下,都沒能站起來,話到不是吃素的。
灰妹心裡一滯,好像湧起個期待來,腦袋恰恰的往陳法身後探出一點來,瞅著那起不來的陳律,嫌棄的意味極是濃重,“勾得沒魂了,也虧得你對我的魅力這麼有信心……”
“也許你說的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沉穩的聲音,讓著她瞪大眼睛,話還在嘴邊,卻是怎麼說不出來的,側著腦袋,從下往上看,看著那張剛毅的臉因著他自個兒說出的話而微微的泛紅。
陳三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大、大哥,你、你不是吧?”
他話才說完,整個人倒在那裡呼呼大睡著過去。
陳法面上有些燙,把睡過去的陳律給拖起來,丟在沙發裡,這麼個一來,把他睡的地方都給擠去了,把薄毯子往他身上一蓋,算是了事。
看著他在那裡弄著陳律,灰妹站在沙發邊,看著他細心的樣子,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好吧,她有幾分虛榮心的,訥訥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一問出口,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就怕著是南柯一夢來的,又或者他們兄弟倆在那裡玩著把戲,可直覺又告訴著她,他不是那種人。
陳法回頭看向她,那目光是再認真不過,灼灼地瞅著她,竟是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