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定國是個什麼人,從那次機場,這個世侄的目光,那裡頭的情意,可真就是沒瞞過他,一點兒也沒有,“如果是那個女孩子,她是陳法的妻子,你得曉得這個後果。”
徐技點點頭,像是很認真的聽著話,還看上去真像是考慮過的那麼回事,只是,他說出來的話真是一點兒也沒有怯步的意思,“伯父,我是真心想娶人家,不給娶回家,我這心哪,安不了。”
說的還挺嚴重,瞅著那張顯得有些不太符合他年齡的娃娃臉,讓於定國真是控制不住地笑起來,他年紀也是不大的,笑起來,看著個是個溫和,甚至是平易近人的,誰也想不到他會是紀檢委的。
笑是笑了,可他還是板起臉來,透著個嚴肅的,“你想什麼呢,這人家還沒有離婚,你就想著撬人家牆角了,好歹叫陳法一聲‘大哥’的,你這腦袋裡都灌的是什麼?”
他說的很直白,甚至連帶著對張鴦鴦的幾分好感,現在也是淡下去,不管這事兒誰先開的頭,或者她根本也沒有那個意思,就是純粹著世侄一頭熱也好,總不能看著他這麼固執地往著一條道上走到黑。
“會離的,就是不離,我也叫他們離!”徐技說的很乾脆,自有一股子狠勁在那裡頭,一副決不會甘休的樣子,“伯父,你曉得這個人,想幹的事,還真是沒有做不到的,也不知道什麼放棄的!”
於定國還能不理解他,這小子的性子,那可是認定了一件事,便是九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只得搖搖頭,那個樣子,頗有點拿他沒有辦法的意思,“得,你一個人說了也不算的,你爸媽那一關指定是過不了的。”
他還算是厚道的,說的也算是實在話,好些年前,他們家裡也出過一個,也算是那個叫人頭疼的傢伙收回心來,如今也算是事業有成的,家裡人到是為著他的終身大事而著急,也不敢太逼緊了,就怕那傢伙先前那心還沒死完。
“於震怎麼樣?”徐技笑了,那邊他壓根兒就不擔心,自個兒的女人就得自個兒護著,打定著主意,誰也不能叫他低頭,反而是將上於定國一記。
於定國只得笑笑,那是他家老大的兒子,於家這一代就全出女兒,於震算是紅花中的綠葉,早些年可一直讓人擔心著,這些年才算是收個心的,“就你們這幫混小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有些事,他也不說了,再多說了,顯得他不知趣,要說的多說了,不聽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再說人家上頭還有父母,他最多就到這裡打住。
“中午一起吃飯,伯父有空沒?”徐技還是笑笑,娃娃臉顯得有些穩定,更像是沉浸下來的穩定,“一起談談案子的事,怎麼說我們也是工作組的?”
於定國點頭,董利民那事牽扯著市裡頭的人,前任往上調走,不是不查,而是先不打草驚蛇,暗地裡把事兒坐實,到時看著情節嚴重程度再具體處理,這事兒還是急不得。
只是——
這兩人一出門,就碰見著剛要敲門的厲聲,厲聲是過來辦事的,跟於定國的目標也是差不多,打算把手頭的資料交到徐技手上,還得是檢察院方面提出公訴。
“得,厲聲,你也在,一起去吃個飯,怎麼樣?”徐技開口,眼神裡透著幾分不善,鴦鴦與這個人的關係,最近也是聽說些,讓他心裡頭有些不待見厲聲。
只是,現在為了工作,他還是不得不暫時地放下些成見。
厲聲哪裡能沒聽說過發生在會所裡頭的事,只是能說這些個傢伙都沒什麼人性,攤牌了,他還是最後一個曉得的,這種感覺不好受,“今天不談私事。”
“我跟你也沒有什麼私事可談。”徐技回的話很快,不太給面子。
於定國走在後頭,看著這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傢伙,搖搖頭,年輕人,就是愛折騰,哪像他那個年代,怨只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