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圖報的人?”陳法的口氣更意外了,“是呢,這樣的人是不能救,萬一,叫你賠了媳婦又折兵,真真是不好的。”
他說得中規中矩,好象沒有發現徐技的話意有所指,直直地表達著他的意見。
徐技就知道這個大哥,那是心裡明白麵上裝著糊塗,差點給氣得狂噴一口血,不由得就瞪向一旁的灰妹,“也是,大哥說的是,這種不知恩的人,我怎麼就救了呢,還摔得自己住在醫院裡,也沒見得別人來看一眼。”
灰妹知道那是在說她,說起那個事來,也是有幾分愧疚,到底是他護著她,才叫她沒受什麼痛,那氣勢兒便是弱了幾分,把腦袋一矮,就躲在陳法懷裡,那意思頗有點依賴著他的意思。
“我們走吧,到前頭去,叫爺爺見見你。”
話很輕,陳法聽見,徐技也聽見,就是想發作,也沒能發作得出來,真不是時候,
陳法這會兒沒插一句話,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發揮,目光落在徐技身上,淡淡地看著,隨著她的意往回走。
這一招老好的,以無招勝有招,叫徐技覺得面上無光,彷彿所有的前路都叫著人堵在那頭,他不想退,前頭也是上不去,那種心情,叫他心裡頭堵得慌,人家那是正正經經的夫妻,都是領了證的。
他算是什麼?
什麼關係都沒有,都是他在那裡一頭熱,好不容易見著他們兩個人有些個不太對付了,他還沒怎麼著,人已經好回去。
他真心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怎麼樣,來晚的就是來晚的,跟末班車一樣,你就是吼破了喉嚨,也不見著會再加開一班。
要真是排著算起來,灰妹算是頭一個結婚的,這於家的這一代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都是不願意結婚的,就是今天訂婚的於震,算是坐穩著第二位的位置。
於老爺子那是高興的,很高興,就多喝了幾杯,要是有人敢勸著,就一個眼神瞪過來,誰敢勸?誰能勸!
就是灰妹還湊上前去,拉著陳法去,叫於老爺子還真是惦記著他自己的身體來,不再貪杯了,看著孫子與孫女婿,那是百看不厭。
“徐家的小子,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都是怎麼了?”於老爺子可是一眼掃過去,就見著在場裡幾位都是臉色難看的,叫他不十分的不喜,為什麼不喜,那是他們的眼神可是瞞不過他這個老頭子去
他滿意地瞅著陳法,那是看孫女婿越看越滿意,早知道這位是不錯的,如今能叫他孫子嫁過去的人,更是叫他滿意。
“老爺子,這可是問得好的,他那是欲得而不得,心裡頭堵得唄——”站出來說話的就是方正,站在人群裡,向來是眾人的焦點,話說得有幾分打趣的味兒,到是把徐技的心思說得個十成十。
於老爺子還能不知道這個方家的方正,那是方家的獨苗苗,不像他們老於家,下面還能好幾房,這方家就是單傳的,又是個業大的,“你這個方小子,說話還是這麼著的,陰陽怪氣的,怎麼都沒改改?”
灰妹就偎在陳法的懷裡,努力地對落在身上的視線都不當回事,可還是不太自在,這人大抵都是心虛的,她事兒是有的,想忘記,很難,尤其是那幾個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跟烙鐵似地烤著她,叫她不能夠淡定。
陳法到是護著她,摟著她,不叫她擔心,面對著幾個人的目光,腰桿兒那是挺得直直的,無不告訴那幾個人,別想太多了。
“老爺子,他可不就是這個脾氣,哪裡改得了。”出聲的是許慎,站在方正的身邊,這會兒,他與方正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結成一個陣營的,把陳法當成他們要攻克的堡壘,“鴦鴦也是這麼說的,可惜呀,我們都慢上一步,就叫著鴦鴦嫁給大哥了。”
話那是在打趣,讓別人聽得那是打趣,還露出配合的笑意,可他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