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兒那個打錯人了,真不是我。”她個臉上還腫著,還伴著個明顯的指甲印兒,話在嘴裡說著,兩手已經捂著自己的臉,好像怕讓人看見她的臉。
許慎不是沒瞧見她的臉,比著平時確實有那麼一些異樣的,她的舉動,又讓著他的眼睛兒微眯,離著兩三個身位的距離瞅著她,“嬌兒,人家還真跟你的厲聲哥沒啥子關係,別個跟孩子似的找人麻煩,知道不?”
別瞅著他天天笑的個溫柔的,誰不知道人許少的,當的是個笑面虎,這邊裡對你笑的跟個多年不見的朋友似的,那廂裡已經打算著讓你光著腚兒滿街跑了。
他就是這麼個人,也別說著他手段不光明的,那是人本事,要不,就是你對個別人笑得再好看,別人也拿你當個蔥,沒幾分手段那怎麼行來的。
許嬌兒可不服氣來的,心裡頭就認定著有那麼一個人,勾著她的厲聲,把厲聲的魂兒都勾走的,要不然她也不會興師動眾地跑去抓,“哥,你就幫著外人,連自個兒妹妹也不幫,要是我真有個什麼事兒,你就胳膊肘往外好好地拐去。”
她知她哥的脾氣,口氣還好著時,就得見好著就收,免得口氣越來越好著,就會輪著人倒楣,她哪能不知的,把個腳一跺,手裡拽著車鑰匙,出門去,臨了,還不忘記著衝灰妹狠狠瞪過去一眼,那雙明豔豔的雙眼,染著個厭惡。
“嬌兒還是個小孩子脾氣,說話難免就有些個過分的,鴦鴦可是沒事?”
許慎一個走近,拉近兩個人的距離,聲音彷彿就在她的耳邊。
灰妹自然是不願意離著他這麼近,尤其是這屋子,沉澱久遠的氣息,讓她覺得自個兒格格不入的,也沒個心思聽他說個場面話的,直接地就往著後退,“許慎哥,我嘛,道歉也道過了,現在也要回家了。”
“道歉?”許慎到是沒再上前,就瞅著她的背影,看不清那張清俊的面容下都是些個什麼樣的心思,“昨兒個,天涯海閣裡,與厲聲在一塊的人可是誰?”
聲音兒在她的身後拉得長長的,含著一種異樣的味道,似就衝著她過來,沉重的要壓著她不能起來,她惶惶然地停下腳步,目光驚愕地望著他,雪白的燈光下,映著他的臉,劍眉微揚,似要拔劍出鞘般。
“我沒有什麼可心虛的。”她努力地挺直個背,站在原地,把話給丟過去,一點兒也沒個後怕的,“厲聲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現在敢這麼說,以後也敢這麼說。”
許慎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反正不是他,別個人是不是禽獸,他不予置評,見著她那個樣子,微紅腫著臉,還帶著個傷痕的,眼神到是個倔強的,“鴦鴦的膽子如今到是愈發地大了,跟個長成的果子一樣,都要自個兒作主掉下樹了。”
話不對。
灰妹打個機伶,這種口吻兒,像著讓什麼給激過一樣,瞅著許慎那張笑臉,還真是讓她莫名地想逃,逃的遠遠的,再也不在他面前出現——
“沒呢,許慎哥哪裡的話。”她習慣性地把嘴角一扯,還是一臉的笑意,比著許慎那個笑臉絲毫不遜色,相較著起來,瞅著還是她的溫暖些,不會讓覺得有滲的慌的感覺,“不過,許慎哥大抵也不太願意著讓厲聲在外面太胡來著吧,那可是你親妹妹的未婚夫?”
許慎不為所動,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是個冷心的人,還是壓根兒就覺得厲聲那事兒不算得個什麼,男人嘛,有幾個女人,外面玩著的,家裡還是家裡的,分的個清楚就是,那還不是常有的事?
“哦,那麼,鴦鴦想讓我做點個什麼的?”他上前一步,瞅著她挺著直直的前,那手就沒打算著要控制一下,直接地攬住她的肩頭,“鴦鴦,你說,要是我對你說的事有興趣,你怎麼報答我來的?”
又是一個禽獸。
這是灰妹的心聲,目光掠過落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