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學院回來,廚師,也可以去學院讀書的吧?”蕭若佩都被她看得有點心裡發毛了,只好說點話題轉移女孩的注意力。
女孩子臉上一直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來很令人舒適,也笑得蕭文佩心底癢癢的,碰又碰不到,抓又抓不著,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像是被微暖的陽光輕輕地照在身上。偏偏這個時候好像很多話想說,但是一到嘴裡舌頭就打結了,半天只好找了這麼一句話。說出來也完全沒有了取笑老王那時候的神采。
“你不是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作用嗎?你的作用不一定是廚師呢,說不定進太學院為百姓造福才是你的用處啊。”女孩直接用他的原話回答了他,看起來也沒有對蕭若佩反感的樣子。
“是吧。”蕭若佩不置可否,指著拐彎後出現的酒樓,橫匾上半斤酒家四個字倒也顯得大氣。“前面就是了,你們進去先等一會,可以先喝點青松酒,我換了裝才去廚房。”
幾人寄存好馬匹,跟著蕭若佩進了半斤酒家,一到酒樓,蕭若佩就彷彿變成另一個人,熟練的招呼著客人,跟夥計打招呼,行為都像正常的廚師了。跟劉掌櫃打聲招呼照顧好帶來的人,蕭若佩就去了後面換衣服了。幾人還呆在蕭若佩的變化中,隨著掌櫃的安排坐在了一個安靜的包廂裡甚至還不明白究竟這個是蕭若佩還是剛才那個文質彬彬的才是。
換好衣服,蕭若佩就到廚房,開始了今天的工作,從小三手裡接過那些人定的菜,一看不由得奇怪了,不管葷齋,都是對人比較補益的藥膳。
“從皇城來的,也就是中州,身份尊貴,至少比州御尊貴,口味特殊,陳氏?而且還是陳氏家宗的嫡系?那我的體質問題他們應該能解決吧?”蕭若佩到十八歲還在學院而沒有轉去太學院就是因為他不想在文道的路上走得太遠,他心裡一直嚮往著武道,彷彿不入武道,就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一天不練武就會寢食難安,然而體質註定了他不能修煉內氣,在武道上必定走不下去,如今希望就在眼前,怎麼也要試一下。當下就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努力,做出了連自己也欣賞不已的八道菜,叫夥計先端過去,蕭若佩等身上油煙味散去進了那些人所在的廂房。
“小廚師,果然有一手,哈哈,老王我在中州也沒吃過這樣的菜。”老王這回見了蕭若佩反而先跟他打起招呼來了,似乎還有著因為能跟蕭若佩有過先前的“交道”而暗暗壓制了同夥一頭的優勝感。
因為蕭若佩身上散發著讓人想接近的氣息,而且菜做得好,認識這樣的人,確實能讓人高興。
桌上青菜還硬挺著泛著水光,看起來還是生的,吃起來鮮脆異常,肉好像連油光都看不到,老王一開始還說沒油吃起來沒勁,看著同夥大快朵頤,也試了一口,結果後悔下口遲了,那些肉也是肥而不膩,吃不出半點油氣,連不喜歡吃肉的女孩子也很是喜歡這幾道葷菜,藥膳帶著的藥味在菜裡半點也吃不出來,但是材料卻確實的在盤裡。青松酒給老王他們帶來的驚喜卻還沒有菜帶來的多,青松酒雖然清香,酒力綿綿,幾個大漢認為喝酒就是要大口喝的,青松酒只能小口就著菜喝,若是大口灌下去,估計得睡個一天不醒。女孩卻淺嘗了一些,也感覺這酒很不一般,在自己知道的名酒也蓋不住這酒的獨特,綿綿的像嘴裡銜著一枚嫩柳臨風面微雨。
蕭若佩笑道:“我在青松鎮還算是jīng於廚道的,你們喜歡我的菜,便是對我最好的誇獎。等幾位吃完飯,我有點事請教各位,會佔用你們一點時間,我會盡量補償的。”
“其實也沒大事,今年木主年,我們代表門派去青玄宗參觀天光禮,所以路過這裡,時間還夠,小兄弟有什麼事就說吧。”那個女孩子又是裝著老到的說起話來,看得幾個大漢也忍著笑,小姐第一次出門,掌門吩咐她做事老練一些,雖然是醫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