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她不斷的講著他們以前經歷過的開心事,儘管她早就發現夏微心不在焉,神不由主,她還是不勝其煩的滔滔不絕。
突然之間,夏微的眼睛一瞪,毫無焦距卻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她緊聲道:“什麼聲音!?”
周圍沸沸揚揚的,能有什麼聲音?大家都以為是夏微出現了幻聽。
夏微卻能清楚的聽到悠悠揚揚、如泣如訴的嗚咽一般的喪樂。
“我們去喝酒吧!”謝珊大聲提議。
她真慶幸自己這麼大聲音,因為她終於喚回了夏微的一點兒注意力。
孟濤有氣無力的說:“微微她酒精過敏。”
“那就去和冷飲,加很多冰的那種!”也許這樣,可以讓夏微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些。
夏微被眾星捧月似的帶到孟家的酒館裡,一口冷飲下肚,真如謝珊所想的那樣,夏微終於變得不再那麼神經質了。
自從夏微辭職後,孟濤的父親孟姜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後就一直過意不去。他見夏微來,便一瘸一拐的上前,尷尬的笑笑,“微微,那天的事兒是孟叔叔對不起你,你別往心裡去啊。”
“孟叔叔,沒多大的事兒,你也別在意。”夏微一笑置之。
孟姜猜不出她的心思,真不怨他,還是表面上惺惺作態。怎麼說都是他的不對,此刻他有點兒悻悻然。
不消片刻,杜若曦來了。她跟其他客人不一樣,買的既不是酒水,也不是飲料,她要的是冰塊兒。
孟濤好奇的不是她來買冰塊,只覺得她胳膊上戴的黑袖標著實刺眼。那是“孝”,說明她家裡的親人去世了。
孟濤看這她胳膊上的孝,眼神一暗,心一沉,低聲道:“你爺爺他……”
“呸呸呸呸!”看他的神色,杜若曦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雖然感動孟濤的態度,可不能因為這樣就把她活的還好好的爺爺給賣了!“我爺爺好好的!”
家裡都死了人了,這小妮子一點兒難過的顏色都沒有,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那你這個——”孟濤指著她胳膊上的孝,有口難言。
“是我們家親戚,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過世了。他們也可憐的很,我爺爺見沒人給他們收屍,就給他們收殮了。這不還辦著喪屍呢嘛!他們的屍體要在家裡放七天,現在的天氣雖然入秋了,可一到了正午還是熱。我爺爺怕他們的屍體臭了,就讓我來買點兒冰塊兒給他們鎮鎮。”
見她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通,孟濤給她倒了一杯水。看她一飲而盡,孟濤覺得有些好笑。可他心裡面琢磨著他們家的親戚到底是何方人物。
杜……那不就是杜蘭他們一家嘛!
杜若曦離開後,孟濤把聽來的事情告訴了彭飛。
彭飛越發覺得杜蘭父女死的蹊蹺。他問何嘉,“上次你爸他們在哪兒找到那輛被劫的獻血車的?”
“……”何嘉一愣,神色茫然道,“北郊……”似乎就是在北郊垃圾站的廢棄車場。
“是誰發現獻血車,報警的?”彭飛又問。
何嘉的神色慢慢變得肅然起來,她這倒沒聽說,不過她大概猜出來了,報警的肯定是杜蘭父女中的其中一個。“彭飛,你在想什麼?”
彭飛定定的看她一眼,本想虛與委蛇過去,可他不想撒謊,便如實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在想杜蘭父女會不會是看到了劫持獻血車、殺害女護士的兇手了。”
所以這根本就是一次滅口行徑!?
“我爸他們不是說,把他們所有人殺死的是一頭野獸嗎……”何嘉越說,聲音越小。
“你相信嗎?”反正彭飛是不信。
雖說有點兒興奮,何嘉還是忍不住害怕起來。她湊近彭飛,把聲音壓低到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程度,“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