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一下子閒散下來,只好自己硺磨找事做。
翻看報紙的時候,看到整版旅行社廣告。現在可能是暑假了,旅遊旺季。她瀏覽了幾家,沒找到很想去的地方。
然後突然想起那幅海鳥的攝影圖片,想起他的暗房,想起他說過,在她還愛他的時候,要一起去一次挪威的祈禱峰。
蘇淺淺沒有自助遊的經驗,就上網找了個本地驢友的網站,剛發了想到北歐自助遊求指導的帖子,十分鐘後就有人跟帖,彼此留了Q號聯絡。那個女生是老驢,在一間高校當老師,每年暑假都出去玩,自助遊很有經驗,北歐也去過,她給了蘇淺淺一些很有用的建議,並且願意等她一段時間,如果能及時拿到簽證,就一起出發,以便攤薄費用,還能做個伴。
在範季倫的幫助下,蘇淺淺很順便拿到瑞典的簽證,訂了機票和酒店,和新認識的朋友丁丁一起飛往遙遠的北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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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四國玩十天,其實很趕。尤其對她們這些工薪階層,想用最少的歐元,玩出最多的花樣,就不免要在吃、住、行三方面苛扣一點。
蘇淺淺在離開斯德哥爾摩的前夜給範季倫和方從容打個電話彙報一下現在的狀況,範大boss還好,只是讓她自己多當心。方從容則是連聲埋怨,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蘇淺淺放下電話,笑意漸隱,丁丁身材高挑,躺在青年旅館的床上,舒服地挪了挪,喊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趕緊洗漱睡覺。
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他都知道了……
說不怪方從容的快嘴那是騙人的,蘇淺淺抿抿唇,拉高被子蓋住頭臉。就算他知道了那又能怎樣,一切都無法改變,孩子沒有了,和他對她的欺騙。彼此都有對方留下的傷痕,很難癒合。
一到奧斯陸就開始下雨,在雨中游覽了這座北歐名城,然後就和丁丁分手,她留在奧斯陸,而蘇淺淺往南去裡塞峽灣,到她此行的目的地,Prekestolen,祈禱峰。
火車上一路下著很大的雨,下車以後雨勢突然減小,等坐車開上山,到達停車場的時候,風裡只剩下一些細微的雨絲。
今天來玩的人很少,從停車場前往祈禱峰,直線距離有三點八公里,這裡山勢陡峭,一路往上攀爬還要路過好幾個陡峰。蘇淺淺輕裝上陣,在空寂無人的山道上孤獨前進。兩側都是連綿的山脈,巨大的石峰帶著種北歐特有的彪悍氣質,讓人想起北歐海盜的嗜血蠻橫與不可一世。
迎面碰上兩個返回的年輕人,蘇淺淺向他們打了招呼,學著他們那樣一邊走一邊大聲唱歌。這種時候適合唱歡快的兒童歌曲,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送到警察叔叔手裡邊。叔叔不要臉,搶了我的錢,我生氣地說了聲,叔叔,再見!
走累了唱累了,蘇淺淺索性把帽子拿掉,讓溼漉漉的風直接吹拂起頭髮。T恤衫半溼著,全部貼在身上,顯出她並不傲人的曲線,和豐滿高大的北歐女人比起來,蘇淺淺相當沒有自信。
找塊石頭坐下,喝了點水,抬頭看看陰霾的天空。
這就是左天遠一直想來的地方?
空曠遼遠。喜愛這種地方的男人,果然也象海盜那樣不講理,更不講情面。
到底還是沒能象他說的那樣,兩個人一起來。寂寞的山峰上,只有寂寞的她一個人。和他從相遇開始直到最後分離,算算時間並不長,從挪威回去以後,是不是就可以試著徹底忘了過去?
蘇淺淺振奮起精神,一口氣走完最後兩公里路程。叉著腰站在巨大石塊旁邊喘著粗氣,從600米深崖底吹上來的風裡挾著濃重水汽,這麼陰沉的天氣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