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製作有色冰燈的法子,令他覺得這方法可行性很高。淑寧略微猜出他的心思,便把記憶中哈爾濱冰雪節的中的冰燈冰雕樣式告訴了他,提供了諸如龍、鳳、老虎、獅子、狗、魚、鳥等雕塑方案。她其實心中也有幾分雀躍,說不定能在幾百年前的奉天城,看到現代哈爾濱的冰燈展呢?
第二天張保帶著詳細的冰燈製作方法,和蘇先生一起上了衙門。這一天都沒有訊息傳來,只有馬三兒中午去送飯時,瞄到幾個官員聚在一起似乎在開討論會,只是沒有什麼共識,鬧哄哄的,聲音都傳到前院來了。
淑寧從馬三兒那裡打聽到這些,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這些官員多半以前沒怎麼見過冰燈,也無從想象它的樣子,覺得就這麼拿它來接駕有點冒險,可又想不出別的主意。既然如此,她就弄個例項給他們瞧,或許可以增添點信心。
她把紅色的顏料倒入水中攪拌,做出一個淡紅色的大冰坨來,叫了虎子按照堂屋裡佟氏供奉的那幅《觀音坐蓮圖》裡的蓮花樣子,雕了一個最簡單的單層蓮花,雖然手藝粗些,倒也能看出蓮花樣子來。然後她又拿個小碗做模子,中間擺上個小杯,凍了一塊黃色中空的冰坨,鑿上幾個小孔,當作是花藝,用水澆著連在了冰蓮花上,再插上一支蠟燭,用燒紅了的鐵釺子刺出幾個洞,穿上結實的麻繩,一個冰紅蓮花燈籠就做出來了。
天色一黑,張保還在衙門裡沒回來,淑寧就叫過要去送飯的馬三兒,把冰燈籠交給他,如此這般交待了一番,就把他送出了門。
張保是亥時回家的,與之前幾晚不同,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氣,彷彿擺脫了長久以來的困撓一樣。佟氏見他這般高興,就問道:“夫君這般高興,可是接駕的事有了眉目?”“不錯,”他點點頭道,“我今早提出用冰雕冰燈裝飾皇宮與街道,他們七嘴八舌地說了半天,也沒個章程,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就這樣白耗著,時間又一天一天地過了,只怕等聖駕來到奉天城門外了,他們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呢。結果他們見了馬三兒給我送吃食時提的那個冰燈,就鬆了口,這才認認真真地討論起來。光是各處安排的細節,就用了幾個時辰。一早同意不就成了?白廢了這許多時間!”
他摸摸淑寧的頭,愛憐地道:“我的好閨女真是聰明,誰家的都比不上。”父女倆相視而笑。
一夜過後,整個奉天城就忙碌起來。不同於先前打掃街道積雪和整修街道房舍等事,這回人們要做的是從城內外各處河湖池塘等地方挖出冰塊來,召集所有工匠做雕刻。因為時間不夠,在城裡的冰雕要求低些,只求有個大概的樣子,只有在皇宮裡的雕刻是精心做的,務求要栩栩如生、精雕細琢。大部分的冰塊都是白色或淡綠色,其餘有顏色的冰塊是用加了顏料的水做成的,但塊頭都不大,就有工匠想出把幾塊小一些的彩色冰塊連在一起,加水把它們澆成一大塊,也有的工匠想到把多一些顏料放進少一點的水裡,做出色彩濃厚的顏料“汁”,再澆在大塊的白色冰塊表面,讓它們顯現出淡淡的色彩來。
期間又下了幾場不大的雪,積雪再一次蓋住街道,幸而幾經打掃,路面已經不太髒了,就有人想出把雪推到路邊堆成小雪堆,然後在中間放上小盞的冰燈,這樣路面又幹淨又好看。倒是宮裡的人學去了這種方式以後,做了改良,燒了各種顏色的玻璃長杯,在裡面放上蠟燭,再把杯子放在宮中各處走道兩旁的雪堆裡,這樣一來,那本來無聊的雪堆頓時映出五顏六色的光,在夜裡特別好看。只要讓蠟燭遠離樹木花草,就算是著了火,馬上就能用旁邊的雪澆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