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看不清眼前的形勢嗎?”
“什麼形勢?”團率冷哼道:“你所謂的形勢是不是因為你身後的人比我的人多啊?”
“不然嘞?”紅杉軍將軍說道。
“比人多我們現在確實是不行。”團率一臉不屑的說道:“可是,我們涼州軍打架,從來都不看人數多少啊!”
他說這話,若是放在五六年前,說的那肯定是理直氣壯的,但是這幾年涼州軍打仗,好像人數就沒有太大的劣勢,畢竟現在的涼州軍人多、錢多、裝備多,根本就不懼所謂的人海戰術。
“更何況,這裡可是西江道。”團率繼續說道:“你們已經越界了,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開戰。”
“開戰又能如何?”紅杉軍將軍說道:“更何況,只要我們把你們都料理了,誰知道你們是怎麼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沒有人會在意的。”
“你說的好有道理哦!”涼州軍的團率只是淡淡一笑,然後將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遞給了身旁的一名戰兵,然後又將自己的頸甲解開,遞到了那名戰兵的手裡,在邱鴻文以及紅杉軍騎兵的注視下,打馬緩緩來到了那名紅杉軍將軍的面前,很是不屑的露出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再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來,照這砍。”團率一臉不屑的說道:“砍準點,一刀下去我就死了。”
“你以為我不敢?”紅杉軍將軍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我知道你敢啊!”團率輕蔑的說道:“所以我自己送上門來了。”
“砍啊!”團率猛然間拔高了聲音,吼道:“照這砍,砍啊!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啊?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兒子,砍。”
那紅杉軍將軍也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但是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士卒,在他的認知當中,當兵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何必這麼玩命啊!尤其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沒必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不敢了?慫了?啊?”團率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怒吼道:“來啊!你們紅杉軍不是自詡英雄好漢嗎?你們不是自詡殺人盈野嗎?怎麼了?殺我一個小小的涼州軍團率都不敢嗎?啊?”
涼州軍團率就這麼抻著脖子,一點也沒有收回來的意思,那架勢就好像你不砍死我,你就是個慫包軟蛋一般,那紅杉軍的將軍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屈辱,直接抽出了腰間的戰刀,照著那團率的脖子就砍了過去。
這一刀要是砍了下去,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那就等於是宣戰了,到時候涼州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進泉州道,打著為自己袍澤報仇的旗號過去。
而這名涼州軍團率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他就是逼著紅杉軍的這名將軍殺了自己,只要他動了手,那後面的事就簡單多了,涼州軍殺進泉州道,砍瓜切菜一樣滅了紅杉軍,就這麼簡單的事情。
看到那揮舞而來的戰刀,那名團率不躲不閃,甚至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絲興奮的光芒,只要這一刀捱上了,紅杉軍就死定了。
可最後,那紅杉軍將軍的戰刀停了下來,就停在了他脖子的附近,只要在靠近幾寸,團率必死無疑,可是他停了下來,他真的不敢砍下去。
“別慫啊!”團率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戰刀,吼道:“砍下了,只要砍下了你就能出氣了,砍啊!”
“你別逼我。”紅杉軍將軍怒道。
“既然不敢,那就給我滾出西江道。”團率冷哼道:“你真以為你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
“把人交給我,我立刻離開。”紅杉軍將軍說道。
“不可能。”團率說道:“進入西江道,那就是我涼州人,是涼州人我們就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我是涼州軍戰兵,這是我的職責,我要是能眼睜睜的看著涼州百姓死在我面前,那我就不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