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說不過去,你說是不是?”
“你不是少將軍嗎?隨便羅織點罪名不就行了。”雲天翔道:“難道你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
路朝歌現在已經不是想抽他了,是想找把刀把他給宰了,四十好幾的人了,說的這是人話嗎?邵元培就不說了,那是最早投效在李朝宗麾下的知府之一,這麼久以來不管在哪都是兢兢業業的,不但能力出眾,而且跟路朝歌私下裡關係也很好。周俊彥那是誰?那可是路朝歌未來的老丈人。
雲牧儒此時已經快要瘋了,自己這兩個兒子怎麼說話都不注意場合,這種話在家裡說說也就罷了,你當著人家的面這麼說,不就是相當於直接打人家的臉嗎?
此時的雲牧儒已經後悔將自己的兩個兒子帶來了,平時在做學問的時候都挺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腦子就不夠用了呢?
“這和我是誰沒有關係。”路朝歌強壓著怒火,笑著說道:“凡事都要講理是不是?羅織罪名在涼州道可是重罪,而且你們不知道嗎?周大人可是我未來的岳父。”
“少將軍莫要生氣,孩子不懂事。”雲牧儒在邊上打圓場道:“從小就在我身邊,沒見過什麼世面,說話衝撞到了少將軍,還請少將軍勿怪。”
路朝歌差點沒氣的笑出來,四十多歲的人你說還是孩子?也對,在父母眼裡你就是一百歲一樣也是孩子。
“難道是因為周俊彥是你未來的岳父,就要將我父親拒之門外嗎?”雲天翔道:“我父親可是當世大儒,難道你要因私廢公嗎?”
路朝歌現在是想哭又想笑,這得是多鐵的腦袋,才能說著這麼讓人反胃的話來。
路朝歌到現在還能耐著性子跟雲家父子對話,最主要的還是不明確雲牧儒的具體身份,也害怕因為這點事得罪了這個當世大儒,從而對李朝宗造成影響。
“若是真把兩位道府大人無緣無故的罷了官,那才是因私廢公。”路朝歌耐著性子說道:“雲先生,兩位少爺,這涼州道就這麼大,官職就那麼多,不如幾位在等一等,我相信很快就會有合適的職位給幾位,而且也不需要我大哥因私廢公,這樣就能兩全其美了,您說是不是?”
“少將軍說的是。”雲牧儒趕緊搶著說話,道:“是老夫著急了,這段時間都督對我雲家人照顧頗多,不僅給找了住處,還給送了銀子,老夫就是想早些入仕,能夠幫一幫都督的忙,畢竟不能平白受人恩惠不是。”
路朝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終於是說了一句人話了,要是再讓雲家那倆鐵憨憨說下去,路朝歌真不敢保證會不會找把刀把他倆給砍了。
“爹,話不能在這麼說。”雲天弈有開口道:“我們從江州來投奔他李朝宗,那是給李朝宗面子,他給宅子給銀子那都是應該的,就憑您的地位,想要什麼沒有,能來涼州道那是涼州道是李朝宗的榮幸。”
“弈兒,不可胡言亂語。”雲牧儒此時也來了火氣,他活了這麼多年,路朝歌在強壓著火氣他能看不出來?自己好不容易讓路朝歌平靜了一些,現在自己大兒子一句話,瞬間就將路朝歌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勾了起來。
“沒事沒事。”路朝歌笑著說道:“大公子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您是名滿天下的大儒,能來我們涼州道,確實是我們的榮幸,我們給您什麼都是應該的,先生不必介懷,不如先生您先回去,等我和我大哥商量一番,再給您個準信,您看這樣行嗎?”
“那老夫就先回去了。”雲牧儒知道今天這一趟是白來了,本來還有機會的事,被自己的兩個兒子一攪合,今天是徹底沒戲了。
“路朝歌你什麼意思?”雲天翔喊道:“就這麼打發我父親嗎?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把李朝宗給我叫出來了,這件事我們要直接跟李朝宗說,你什麼身份,你做得了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