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倒是開心,他關心的東西不多,但是他知道能見到路朝歌了,那心情都不一樣了。
“我缺了肯定好好勸勸二叔。”李存寧說道:“讓二叔乖乖的在大營裡面待著。”
“看把你能的。”謝靈韻在李存孝的腦門上輕輕的點了點,說道:“到了北方要聽你二叔的話,可不能胡來。”
兩個孩子第一次出遠門,這當孃的肯定不放心,在那不停的囑咐著。
“娘,你能把你那根專門打二叔的棍子,借我用幾天嗎?”李存寧突然瞥到了那根立在門口的‘父慈子孝’棍。
這根‘父慈子孝’棍,可是從懷遠城跟到了長安城,當初離開懷遠城的時候,謝靈韻再三囑咐府上的下人,什麼都可以忘了,但是那根棍子絕對不能忘了,那可是全涼州唯一打到過路朝歌的棍子。
“你要那根棍子幹啥?”謝靈韻好奇的問道。
“全涼州唯一能打我二叔的,就是那根棍子了。”李存寧指了指那根棍子說道:“我二叔要是不聽話,我就把那根棍子拿出來,他一看見那根棍子,他就能想到娘,他就服了。”
聽了李存寧的話,不僅謝靈韻笑了,就連在一旁的李朝宗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你就帶著。”謝靈韻笑了笑說道:“但是可千萬別弄丟了。”
“我掛在腰上。”李存寧笑著說道:“睡覺我都抱著它睡。”
“給孩子收拾收拾,明天一早讓他跟著子睿一起出發。”李朝宗笑著說道:“你們也看看需要帶什麼東西,今晚上都收拾好,明天出發之後可就沒辦法回來取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劉子睿帶著兩個小傢伙,在葦子峪帶領的一萬親軍的護送下,奔著新豐港而去,他們要在新豐港搭乘戰船去陽州道。
而此時的路朝歌,正帶著大隊人馬趕往陽州道,就像是李朝宗他們說的一樣,那麼多百姓被屠戮,他路朝歌能忍下這口氣?
路朝歌帶著騎軍先行,玄甲軍隨後緩行,奔著陽州道就去了,他這次去,就是要把殺進陽州道的軍隊全都清剿乾淨,一個活口也不留的那種。
“快,再快。”路朝歌在瓢潑大雨中嘶吼著,從昨天把劉子騰的族譜翻了好幾遍之後,路朝歌就帶著手下親軍出發了,一路上未曾停歇,就算是休息,也是在馬背上休息。
“少將軍,戰馬快受不了了。”于吉昌趕到路朝歌身邊,說道:“休息一下再走吧!”
“陽州百姓還在敵軍的威脅之下,你讓我怎麼休息?”路朝歌吼道:“儘快趕到陽州,老子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真不能在跑了。”于吉昌一把拽住了路朝歌的馬韁,強行讓大黑馬停了下來,道:“在這麼跑下去,不出一個時辰,戰馬全都要暴斃,到時候我們的速度更慢。”
被強行拽停的路朝歌瞪了于吉昌一眼,可是看著于吉昌那匹戰馬嘴角的白沫,他知道再不休息就真出事了。
這個時候休息就比如要搭建營帳,要不然這麼淋雨戰兵們根本受不了,無奈之下的路朝歌只能下令就地搭建營帳,反正是在自己的地盤,也不怕敵軍偷襲。
轉過天,休息了一天的路朝歌帶著人繼續出發,這一次他控制了自己的速度,他冷靜了一天之後,也想明白了一些問題,就算是他現在趕到了陽州,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把分散在各地的敵軍清剿乾淨,倒不如放慢一些速度,路上想想怎麼解決那些作死的玩意。
三天之後,路朝歌帶著人趕到了陽州城,陽州道道府薛泰清帶著一眾官員跪在大雨中迎接路朝歌。
跪拜禮在涼州已經廢除,但是這次的事實在是太大了,數萬百姓被屠戮,他薛泰清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扛住路朝歌的雷霆之怒。
路朝歌打馬走到薛泰清以及一眾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