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我……我只是見到公子……太開心了而已。”
觀川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看花臨臉色不好,隨時要發火的樣子,也沒了追問的興趣,隨意的點點頭後轉身就走。
少年名叫紅蓮·鰲,其實就是一隻紅色的小龍龜,當年在淨蓮池與還是一隻小小鳥的觀川有過一段‘美好時光’,在與觀川分別之後,又念念不忘了許多年。
“聖主!”在他們走後不久,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撥開人群,一眼就看見少年咬著唇站在人群中,通紅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她吃了一驚,怒衝衝的對隨從質問道:“怎麼回事?”
眾人於是把事情七嘴八舌的說了,換來婦人的一聲嘆息。
婦人從小伺候紅蓮,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當下就說道:“聖主,您興許認錯人了。”
紅蓮抹了把臉,吩咐隨從繼續去找,又對婦人說道:“靜媽媽,你著人去查一查,好不好?”
見靜媽媽點頭答應了,紅蓮才開心起來,繼續領著人找一夜之間失蹤了的黑豹。
花臨挽著著觀川轉過一個街口,然後就用力的甩開手,“你怎麼走到哪都能勾搭上人?竟然連男人都不放過嗎?!”
慶忌甩了甩尾巴,默默給花臨鼓掌,巴不得兩人就這樣鬧翻才好——在他眼裡,觀川真是哪哪都配不上花臨。
觀川被她這句‘連男人都不放過’刺激到,當下脫口而出道:“那是女的。”
其實,他的本意就是:我真的沒有亂勾搭人,男人更加不可能。但是,這樣簡潔的一句話,落在花臨耳朵裡就成了:我觀川大爺勾搭的分明是小姑娘。
花臨眼睛一瞪,眉頭幾乎要豎起來:“女的又怎麼了?女的就可以勾搭了?你自己掰著手指頭數數,這都第幾個了?還有完沒完了?”
觀川看著花臨一臉憤怒的樣子,真真是百口莫辯——都說了不認識,還要鬧哪樣?當下就把紅蓮給厭惡上了,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通,花臨也不會衝自己發脾氣。
“我真的不認識她,興許她什麼時候見過我,但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花臨心底還在生氣,撇開頭不理他。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氣得是觀川還是自己,畢竟,她也看出來觀川真的不認識那人。
話雖如此,這樣三不五時的冒出來一個女人,每個都一副和觀川關係密切的樣子,也實在叫人嘔得慌,偏偏觀川還都說自己不認識、不熟、不知道。不認識、不熟、不知道,人都是來倒貼的不成?
“反正你每個都不認識,不熟,結果路上隨隨便便遇到個女人都對你一副情深意切的樣子。”花臨心底泛酸,故作冷靜的說了這樣一句之後就在路邊的石階上坐下,臉上的不高興毫不掩飾。
觀川站了一會,半響才在她面前蹲下,低聲道:“是我不好。”
“你怎麼不好了?”花臨睇了他一眼,一根根揪著慶忌身上的毛,直揪得慶忌一張貓臉抖落個不停。
“我不該勾搭姑娘家。”
這句話原本就是觀川順著花臨的話說的——他原本以為,這樣認錯了,花臨也該開心了,誰知弄巧成拙,花臨的臉當下陰沉下來。
“你承認了!我就說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獻殷勤,果然如此!”
聞言,觀川臉上慣常挑著的眼角都耷拉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真·的·沒·有!”
“你方才還承認了!”花臨眼睛盯著自己繡鞋上兩顆碩大的珍珠,看都不看觀川一眼。
觀川被她一句話堵住,看著黑貓惡意滿滿的眼睛盯著自己,只覺得這一天倒黴透了。
就不該出門。他這樣想著,不顧花臨的掙扎把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回走——今天諸事不利,還是老實回房間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