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著臉叫住他,“你幹什麼去?我是讓你推我過去!”
樂仁茫然的回頭,“可是,師姑你……”
雖然話沒有直說,但這一點停頓也表達了很直白的猶豫,意思顯然是——師姑,你腿腳還不利索,能行嗎?
花臨翻個白眼,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就是缺根筋也比你強。”
這句話有一些不對勁,不過,在這種緊張的時候兩人都沒有發現。
樂仁動作很快的跑回來,推著花臨往前走,期間差點被螟蛉的磷粉扇到,幸虧花臨反應及時的推開他,否則就他那點小修為,妥妥的被迷倒。
剩下的兩枚繭在昏暗的環境裡顯得很漂亮,縱橫交錯的絲線把他們纏繞在中間,繭裡面一點幽藍的光閃閃爍爍,美得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裡面爬出來的東西十分醜陋,花臨一定會動手把這兩隻東西搬走,而現在麼……
“呸呸。”花臨淡定的往手上啐了兩口唾沫,淡定的搓了搓手,而後把糊滿唾沫的罪惡之手伸向了‘襁褓’裡的螟蛉。
圍觀全程的樂仁聳了聳鼻子,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隨著花臨手底下的繭逐漸被腐蝕融化,一種香味混雜著雞蛋燒焦臭味的詭異氣味逐漸揮灑出來,與此同時,那顆潔白瑩潤的繭開始了一波嚇人的顫抖。
花臨皺著眉,只覺黏在手心的液體上讓人十分的不舒服……這不是誇張,她脖子後的汗毛已經一根根立起來了。
在‘噗嗤’一聲的輕響中,這顆繭終於被腐蝕出一個比拳頭稍大的洞,渾濁而粘稠的液體順著花臨的手腕滴滴答答的留下來,又有一種詭異的腥味加入到之前的詭異氣味中。
“好惡心。”花臨皺著眉嘀咕了一句,動作卻沒有停,手腕一轉就從裡面掏出了一顆半成型的頭顱……
其間手指穿過有點溫暖的,混合著粘液的,顫抖著的肉塊……那種感覺……簡直銷魂到無法想象。
而圍觀全程的樂仁,感受只比花臨好了那麼一點點。
他不是沒見過血,也不是沒殺過人,只是眼前這一幕場景實在太有挑戰性,恐怕一般人覺得受不了。
即便那玩意是隻蟲子……也正因為那是隻蟲子,所以場面才會這麼噁心!這玩意不只醜到不可思議,那醜得不可思議的頭上還沾著詭異液體的東西有沒有?!
那頭看起來還是軟的,還癟下去了有沒有?!
太嚇人了有沒有?!
樂仁緊張的嚥了口口述,在花臨隨手把那顆頭扔在地上時抖了一抖,看向花臨的目光滿是敬佩。
而花臨……她正一臉苦逼相的看著面前的繭,絕望的喃喃道:“還有一個。”
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異變突起。背後傳來的風聲讓她下意識的偏過頭,下一瞬,一隻乾枯的手從她的臉頰旁擦過,一道冰冷的氣息重重的噴在花臨頭頂上。
害怕倒是沒有的,這更多的應該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噁心。但不論如何,花臨是從未像現在這樣迫切的希望自己能站起來……任誰和一隻長相如此醜陋噁心的蟲子靠的這樣近都受不了。感想也只能有兩種,害怕,噁心。
害怕到噁心,噁心到害怕……
她僵硬的回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它的脖子,卻在掐斷之前猶豫了。基於剛才的經歷,她十分肯定,如果現在把這玩意的頭扯下來,它的脖子上會有一個碗口大的疤,然後,十有八九里面惡心而詭異的內容物會噴湧而出,並且十分準確的出現在自己身上……
只要想象到這個畫面,她就覺得自己的手指軟了,用不上力了……
抽空看了一下慶忌那邊的戰況,見他對付僅剩的一隻螟蛉並沒有什麼困難,花臨頓時放心了,也有時間折騰了。
“樂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