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衣的可行性。她特意沒開車,就是為了體驗這一刻。
所以,此刻的夏琋目不斜視,矜驕而虛榮地享受著屌絲們不敢上手也別想下口的視奸盛宴。
等真正接到好友手裡的貓包,夏琋第一時間風馳電掣地打車,奔赴動物醫院。
如果說昨天的她一攤黏糊糊挪動的爛泥,那麼今天她就是馬拉松種子選手,分秒必爭地掛號,一步一個腳印上樓。
要知道,愛會讓人充滿行動力,仇恨亦然。
夏琋頭一個抵達小動物門診辦公室,易臻還沒到場,隔壁屋只有護士在給幾隻住院的小畜生換藥餵食。
“今天還是易老師的專家門診嗎?”夏琋粲然一笑。
護士回頭:“是啊。”
“他還沒來麼?”
夏琋故作不經意地隨口發問,還是換來了護士妹子滿臉的意味深長:“易院一般掐點到,八點半。”
噫……踩著點上班,還知名醫師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呢。夏琋別開臉,忍不住腹誹。
辦公室裡安靜得很,護士招呼她坐:“你在這等吧。”
“好。”夏琋把貓包放好,坐下來四處打望,門邊掛著一件白大褂,胸袋上卡著紅筆藍筆工作牌,應該就是易臻的。
既然護士已經毫無眼力見的把她歸類於易臻迷妹團體一員,夏琋也不再躲閃掩藏,單刀直入,刺探敵情:“護士妹妹,問你幾個問題,好嗎?”
“行啊。”小護士也是個爽快妹子,蹲在籠子前任君發問。
“你們易院多大了?”
“三十一。”
“結婚了嗎?”
“沒有。”
“他什麼時候當上你們這副院長的?”
“就今年年初。”
“聽說還教書?”
“嗯,在農大動物醫學院當教授。”
“教授?這麼年輕就當教授。”夏琋小聲嘟囔。
護士笑:“易院可是在德國漢諾威學院念得博士,回來後就被我們農大聘過來當教授啦。”
夏琋咂嘴,不明覺厲。
“怎麼,看上我們易院了?奔著他來給寵物看病的女生不少呢。”小護士笑嘻嘻地揶揄。
夏琋也露出一個萬分親切和藹的微笑:“對呀。”
——對個屁呀,我anti他還來不及。
發了會呆,來辦公室裡的人越來越多,還真別說,十之八九都是女孩。
有自認為夏琋是“貓友”的人同她搭訕寒暄,夏琋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懶懶應付著。
沒過多久,倚門而立的兩個姑娘輕聲尖呼:“易醫生來了!”
沉悶的辦公室裡頓時人頭攢動,夏琋抬眼,易臻已經人模狗樣的走了進來,他順手取下牆邊的白大褂披上,身姿挺拔標誌,動作行雲流水,看個病也搞得跟走T臺似的。
作秀。
夏琋在心裡唾棄,表面還是虛偽地跟上節奏,作為今天的專家號第一人,她一臉愜意地等著易臻喚出她的姓名。
易臻單手繫著白大褂紐扣,一邊在辦公桌後坐定,開電腦。
他低頭掃了眼疊放在臺面的掛號單,抽出最下面那張後,他小皺了下眉。
夏琋屏息以待,來吧,呼喊吧,呼喊出昨晚被你拉黑的超級大美女那同樣優美的大名吧。
“灰崽。”
易臻稍稍舉起單子,往前面看了幾眼,“灰崽主人在嗎?”
夏琋:“……”
“灰崽沒過來?”
夏琋有氣無力舉手:“在這呢。”
易臻望向她,一臉醫者的正氣凜然,像是真的互不相識。
夏琋拎起貓包,越過其他人,停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