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時,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
“流血了……”花臨低聲唸叨著,然後將手指含住吮吸,直到血不再流出來。
中午,觀川沒有回來,下午,觀川沒有回來。
“花臨,你吃點吧。不要怕,沒事的。”玉瑩端了一碗粥坐在床邊,耐心的哄著花臨。
上午公子突然說有妖獸潛入,讓她們仔細打掃休明殿,任何可疑的東西都要找出來。然後急匆匆的走了。花臨又沒吃東西,她隱約覺得是出了什麼事,一整天都守著不敢離開。
白青茶低眉順眼端著托盤站在一邊,附和著說:“是啊,你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花臨搖頭不說話,拉了被子矇住自己。
半夜時觀川才回來,見屋子裡一片光亮有些疑惑,進去一看,花臨的小隔間床幔拉著,她正靠坐在床柱子上發呆,玉瑟在做針線,一個有點眼熟的侍女給她捧著線簍子。
“公子。”那侍女微笑著屈膝施禮。
玉瑟放下繡繃站起來,行禮後看了看小桌上還溫著的粥,“公子,花臨她一天沒吃飯了。”
觀川點點頭,讓她們退下,有些疑惑的看那眼熟的小侍女投來依依不捨的目光。忽然想起來是給花臨找的玩伴。還以為她是擔心花臨,對她微微點頭。
落在白青茶眼裡就是,觀川終於注意到自己了。別過身去得意一笑,連腳步都邁大了。
“姐姐,你也教教我針線吧?”她跟在玉瑟身後,小聲說。
“可以。”玉瑟點頭。
兩人漸漸走遠。
觀川垂頭看著花臨,花臨也抬頭看他,他伸手揉了揉花臨的頭,“怎麼又不吃飯?”說著端起粥喂她。
花臨搖頭拒絕,垂頭揪著手指。“不想吃。你去哪了?”
“我去找我師父了,你是第一次做那個夢?”觀川把碗放回小桌上,取出那片鱗片。鱗片只有綠豆大小,泛著七彩的光芒,周圍是一圈淡淡的金邊。
花臨看著那鱗片,渾身一抖,“這……”
“別怕,只是一片鱗片。”觀川說著,將鱗片遞給她,“你昨天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花臨抖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觀川眯起眼看著她:“真的?真的沒發現?你是不是養了什麼沒告訴我?”
沒有靈力卻蘊含著奇怪力量的鱗片,顯然不是靈獸的。觀川想起在回門派的路上就發現過這樣的鱗片,只覺得寒風陣陣。這妖獸在彤煙峰,甚至就在修明殿,潛伏了小半年!他身為峰主居然一直沒發現……
“沒有……我只養了石頭,我什麼都不知道!”花臨有氣無力的說,只覺得心灰意冷。會不會被趕出去?她小心額看了觀川一眼,見他一臉嚴肅,害怕的往後面縮了縮。
“妖獸是很危險的東西。你不要看它可愛就被迷惑了。”觀川看她一臉驚嚇,一臉憂鬱,直覺有鬼,“你知道有多少修士被它騙了,最後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花臨又抖了抖,嘴唇蠕動兩下,猶豫著說:“我……不會的。”
‘我’字只發出含糊的一聲哼哼,觀川只聽見她說‘不會的’,失望湧上心頭。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耐著性子給她講妖獸引起的慘劇。
“以前有個修士,像你一樣,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叫小花。”觀川說著,比劃了一下,“有一天,那個小花在山裡撿到一隻可愛的小白兔。毛茸茸的身子,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每天只吃蘿蔔和青草。小花每天抱著小白兔睡覺,有一天,小花不見了,她主人再也沒找到她,只在她的床上找到幾根兔子毛!”
觀川又拿出鱗片晃了晃,見花臨哆嗦一下,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你知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