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道:“師叔,花臨看來不太對勁,我先帶她回去。”
華策狐疑的目光在花臨身上掃過,然後才點頭應允,“城主府的事我會幫你擺平。你年紀也不小了,總該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就算你天生……你,好自為之。”
觀川聳聳肩,彎腰抱起花臨。才回到房間把她放下,花臨猛地睜開眼,“怎麼就回來了?”
“我更好奇你怎麼事?好好的怎麼暈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花臨撓撓腦袋,得意一笑:“傻啊,裝的。”
“你不會以為師叔會把我怎麼樣吧?”觀川無奈說道,“你也想太多了。”
“你才想太多,師父都問你為什麼要燒房子了,再問下去不就暴露了!而且……”花臨鄙視的看了觀川一眼“我是怕你把師父氣到了,他又拿我撒氣。”
觀川默默點頭,讚道:“那你可真能裝……”
“哼。”花臨嗤笑一聲,“這叫機智。”
觀川就這麼看著花臨,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哎,小川吶。”
“怎麼?”
“我總覺得師父不喜歡我了。”
觀川聞言拍了拍她的頭,“他有他的考慮,你不用多想。”
花臨點頭,“但是,不開心吶……”
觀川一時間有些沉默,許久才道:“你這麼在意他作什麼?我看他很討厭平陵,平陵也不難受。”
“平陵那麼欠揍,跟我能一樣嗎?”花臨翻個白眼,“你想,我這麼可愛,這麼乖,從來不犯錯,他好好的怎麼就不喜歡我了?”
“那你告訴我,他怎麼不喜歡你了?”觀川幾乎要為自己的大度點贊——哪個男人會像自己一樣?給老婆開解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感情?雖然只是師徒情……
見花臨沒有說話,觀川輕笑一聲,“我看你就是想太多,腦子是有點不對勁。”
花臨聞言撇了撇嘴,神色倒是鬆快許多,顯然是聽進去了。
過幾日,趙致遠上門拜訪時,花臨正悠閒的在玉珏的伺候下吃梨子,聽說之後詫異的挑了挑眉,“他來找我做什麼?”轉而想到他說不定是為城主府的事情來的,於是又說:“讓他有事找觀川去。”
傳話的婢女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小聲說道:“城主大人說,說與姑娘是本家,祖居趙家村,有要事與姑娘相商。”
“本家?”花臨聞言來了興致,連梨子也不吃了,“那就讓他進來吧。”
玉珏和她相處了這麼許多年,自然熟知她的秉性,見狀收好一桌殘骸,又打了水給她洗手。“那趙城主奴婢也素有耳聞,實在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姑娘可別被騙了去。”
“就他?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被這麼個偽君子騙了。”——即使花臨信誓旦旦的這麼說,在趙致遠拿出一塊有些陳舊的、繡著蝶穿牡丹圖案的藍色布條時,她也愣住了。
“你說什麼?”花臨不可置信的盯著趙致遠怎麼看都虛偽的臉,“我聽錯了吧!我一定是聽錯了。”
此時,她內心的想法是這樣的:天哪,這老傢伙說是我爹?好吧,他不老……這偽君子白眼狼說自己是我爹?怎麼可能,我趙家村才沒這種人。可是他手上拿的布條和劉嬸給我的差不多……騙子,明明說我爹是很厲害的神!是神!才不是這樣的又丟臉又沒品的人!
我爹,他一定是個溫柔高大霸氣,擔得起世界上所有美好詞彙的人,什麼光風霽月,以一敵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才高八斗,兩袖清風……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詞語攙和進去了?花臨不是很肯定的撓撓頭,而後用睥睨天下的霸氣眼神審視著趙致遠,“你果然是認錯人了吧?”
趙致遠這兩天切實的感覺到了花臨在隱神宗的地位,單是有潘峰峰主做師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