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裡看去。
成美的心驀地一緊。
那死孩子竟然在這時候給她找麻煩?!她一時之間忘了悲傷,現在只想衝進去把人逮出來狠打一頓。
“你房裡有人?!”蔣叔遠變了聲音。
他在吃醋!
神經病,他以為他是她的誰啊?他憑什麼吃醋?!
“沒有。”成美直覺的否認,心底終究是不願意讓他誤會。“那是……是我養的寵物。”她睜著眼說瞎話。
蔣叔遠根本不信。“你什麼時候養的寵物?我怎麼不知道?”
“昨天才養的,怎樣?不行嗎?難道我連養個寵物都得經過你的同意!”成美變得兇巴巴的,得理不饒人。
看她這個樣子,男人連忙放柔口氣、表情跟她求饒。“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
“是關心嗎?還是不信任?以為我在家裡養了個小白臉?嘖!”她不屑地冷哼,
“我就算是真在家裡養了小白臉,你也管不著……”成美還說著,房裡又傳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那個男孩是存心想害死她是不是?
成美急著找人算帳,想進她房裡;而蔣叔遠就跟在她後頭,也要進去。
成美轉身,把他推走。“不許跟來。”
她發狠地瞪著他,他有種就越雷池一步試試看,如果他真敢進來,那麼她鐵定跟他翻臉。
成美的表情明顯地寫著威脅,像是如果他真忤逆她、真闖進她閨房裡,那麼他們這一輩子就真不可能在一起了。
好好好,他投降這總行了吧!
蔣叔遠舉高了手,退離了兩步,讓開身子。
成美飛快地進去,進去後還趕快把門鎖上。
說她不介意蔣叔遠誤會是騙人的。
在她心目中,他仍然佔著一席之地,她不想讓他誤會,不要讓他以為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成美轉頭,兇巴巴的瞪著她昨晚撿回來的男孩。
“你想死是不是?”她咬牙切齒地問,但還不忘要壓低嗓音,深怕被外頭的人聽見。“你幹嘛一直製造噪音?”
“我不是故意的。”男孩知道她的顧慮,也學她壓低聲音講話。
他一臉的抱歉,但是成美根本就不領情。
男人道歉的嘴臉她看多了,所以她早就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他這一招對她而言根本不受用。
“你到底在找什麼?”
“我找牙刷刷牙。”這是他每天早上起床都得做的一件事。“我本來是想等你們談判完之後再跟你要的,但是看剛剛那個情勢,你們好像要談很久喔?所以——”所以他就自作主張,覺得自己找比較快。
“你偷聽我們講話!”成美眼眯細,大有“磨刀霍霍向羔羊”之姿。
“我沒有!”看到她那種表情,男孩怎麼敢承認他有偷聽。
他急急的搖頭。“我沒偷聽,是你們講話太大聲了,我……我是不得已才聽見的。”所以絕不是故意偷聽,真的。
男孩垂下頭來,還真像是一隻慘遭主人嫌棄的小狗。
算了,成美要自己別跟他計較。
她拉開櫃子裡的抽屜,拿了一根牙刷、一條毛巾丟給他。
男孩接住,但他瞼上的表情怪異。
“怎麼?有話要說啊?”
“嗯。”他點點頭。
“有話就說啊!幹嘛扭扭捏捏的,如此不乾不脆?”
“為什麼騙他說我是寵物?”她是不是還是忘不了那個男的,所以一點誤會也不想讓他有?
“因為你本來就是隻寵物。”別忘了,他昨天為了讓她收留,他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他學狗叫,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