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慢慢喝著。
鬼衛不知夏侯舞是假冒的,只當她是離歌,急忙道,“回公主的話,戎族狼主是個……是個斷袖,是故……”
夏侯舞一口茶水噴出來,登時劇烈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你說……說什麼?”
“滾滾滾!”慕風華拂袖,表情有些怪異。
很顯然,他也在強壓住自己的笑點。
鬼衛縮了頭,急忙離開了營帳。
洛英已然捂著肚子在一旁偷笑,“軒轅墨,你也有今天!”
慕風華哼哼兩聲,“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如今也算是風水輪流轉,終於被別人算計了一會。如今可好,這都抵死不從了!八成是撞了床角落的傷!”
“你們這就不地道了,好歹要顧著葉貞的面子。皇帝雖然是自作自受,但……他要是被糟蹋了,葉貞怎麼辦?”夏侯舞說完這話,整個人翻上慕風華的床榻,捂著肚子笑得人仰馬翻。
慕風華凝眉,“滾下來。”
夏侯舞一頓,“小氣!”
從慕風華的床上下來,夏侯舞看著慕風華像掃垃圾一般,拿了巾絹將床榻擦拭了一遍,而後以一種高姿態冷睨夏侯舞夫婦一眼,“好了,出去吧!明兒個還要入宮,你們就能見到始作俑者耶律楚了!”
這話一說完,夏侯舞又笑得差點斷腸,指尖戳著慕風華矯情的容色大笑,“我估摸著明兒你入了宮,皇帝就解脫了!只可憐了離歌……哈哈哈哈……你這容色可不比皇帝差,保不齊你還能當戎族的皇后娘娘……”
慕風華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一雙染血的眸子幾欲殺人。
不消片刻,只聽見兩聲驚呼。
夏侯舞與洛英直接被慕風華一掌拍出營帳,帳內傳來他怒不可遏的顫音,靡麗而綿長,“滾!給我馬不停蹄的滾!”
誠然,這是離歌的專用詞。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在沒有吩咐,御林軍是不敢過來這邊的。夏侯舞起身,衝著洛英撇撇嘴,“翻臉比翻書還快!”
洛英輕嘆,一本正經的盯著夏侯舞,這才語重心長道,“這就是獨守空房的苦楚啊!”
夏侯舞嘴角抽搐,掉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不過一想起皇帝在耶律楚身下纏綿,二人就有種幸災樂禍的興奮感。
果然是基情滿滿啊!
太讓人受不了了!
不過笑歸笑,正事卻不能耽擱。石國如龍潭虎穴,若然時日長久,皇帝肯定有危險。
是而一大早,慕風華便帶著使團和假冒公主的夏侯舞去了石國。
一路上,百姓夾道歡迎,彩旗飄飄,熱鬧非凡。慕風華只管與夏侯舞坐在車內,也不往外瞧一眼,唯有夏侯舞樂不思蜀,瞧著外頭什麼都是新鮮的。
“把簾子放下。”慕風華冷喝。
夏侯舞頓了頓,到底還是隨了他的意。到底自己是公主之尊,不能太過玩耍,她想著若是離歌在此,應該比自己更有分寸。到底離歌陪著葉貞長久,那習性很大程度上都受了葉貞的影響。
351。對使團動手
慕風華仰頭看一眼滿目蒼白的宮牆,打心底裡鄙夷至極,卻也不下轎,不出聲。爪*機書屋 戎族與大彥本就是君臣,如今要他這個使臣去朝見耶律楚,簡直是荒謬至極。
耶律楚是誰,慕風華是誰,慕風華的城府與凌厲的作風勝過耶律楚百倍,若不是他今日的功夫不同往日,多少人會死在他的手裡尚且難以預料。
他偏不信,耶律楚能與自己死扛到底。早在進入大都之前,他便已經得了信,說是戎族的朝廷分為兩派,一則以君臣之禮相迎,二則耶律楚的執意不肯。
聽得護國公主轎輦就停在金殿外頭,內裡的人不下轎,不吭聲,耶律楚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