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耶律綺,“有個眼線在身邊也不錯,訊息隨到隨走。”頓了頓又道,“這是第三次喂藥,但願能醒過來。”
“那這個……”玄武從衣袖中取出一枚藥丸。
方才趁著管家取水,玄武便悄然替換,為的就是讓管家信以為真。
“耶律楚何曾仁慈過,去喂下頭的老鼠吧!”軒轅墨冷了眉目,“這老鼠餵過毒血,這藥是好是壞,一試便知。”
玄武頷首,便拿著藥去餵了老鼠,倒也未見什麼異常。
“放心吧,不是烈性毒藥,否則耶律楚不會讓我帶回來。你且等著看,許是不多久就能見到效用。若我所料不差,這老鼠也該是時候了。”軒轅墨看著床榻上的耶律綺,但見其臉上黑霧驟然快速散去,一張白皙的容臉漸漸的恢復了原有的顏色。
“見效了。”玄武忙道。
軒轅墨點頭,“如此最好。對了,虎師營地那頭有什麼動靜?”
“爺放心便是,貴妃醫術精湛,已然有不少人得救。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治好虎師重患。”玄武道。
“放心?這才剛開始,如何能放心?”軒轅墨起身,眸色森冷,“她慣來聰慧,自然不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殊不知鋒芒畢露,勢必找人嫉妒。她雖可以掌控大局,但對於權力的交接,還是略輸一籌。”
軍營不比宮闈,那些都是鐵錚錚的漢子,靠的是刀尖舔血才得來的宣告。
光靠著治病救人奪軍心,也只能是逞一時之快。就好像她治病,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軍令如山,就算有太后的憑證在她手中又如何?她未免太小看了虎師營裡的那些將軍!男兒的心思,到底與女兒家的柔軟纖細是不同的。
“爺的意思是,貴妃會有危險?”玄武一怔。
“有十三爺在她身邊,危險倒不至於,只是她心心念唸的目標,怕是難以成全。”軒轅墨凝了眉目,猶豫了一下,“也許……我倒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玄武隨即跪地,“爺,您的身子怕是經不起。”
“我心中有數。”軒轅墨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改。以前如此,以後也不會改變。
“你不行就換我來,橫豎都為你生死,也不差這一回。”床榻上,耶律綺緩緩坐起身子,羽睫微微揚起,眼底的光霎時冰冷如刃。
軒轅墨不驚不怒,不悲不喜,“醒了就好。”
“就算我不想醒,他們的千歲爺怕也不肯。”耶律綺扭頭看一眼玄武。
玄武低眉不語,隨即識趣的退到門口把風。
“可覺得好些?”軒轅墨起身,緩步走到桌案前,外頭的陽光透過窗戶縫隙漏進來,房內暖洋洋的格外舒適。
“死不了。”耶律綺翻身下床跟著走到他對面坐著,面色有些蒼白。
“你該休息!”軒轅墨睨她一眼。
耶律綺冷笑,“我若一直睡著,那虎師軍營裡,你該如何佈局?罷了罷了,反正你們都是不安生的主,我又何必一直賴床不起。早點了事,早點回家,免得……”
她頓了頓,不再說什麼。
軒轅墨淺笑,“很快就會結束。”
“現在要我做什麼?”耶律綺垂下眉睫。
“耶律楚已經知道你不是耶律綺。”軒轅墨這話剛出口,耶律綺的眉睫陡然揚起。
她愣了愣的看著軒轅墨良久,“是誰出賣我?”
“我。”軒轅墨漫不經心,“是我說的。不過就算我不說,你闖入禁地之事也已經讓他起了疑心。與其等著他自己挖掘,連帶我也跟著被他握住,還不如反客為主,先下手為強。如此正好隨了我的心思,你反倒不必再遮遮掩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耶律綺不解。
軒轅墨面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