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連累後人,將這份罪覆轍重蹈?”
說完,她掙了掙手,卻發現他越發加重了力道,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放。
那種力道,似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將她拆骨入腹。
離歌驟然慍怒,“慕風華你放手,要打你從不是我的對手!就算現在,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若你再敢糾纏不放,休怪我不客氣!”
語罷,她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大步流星的朝著軍營而去。
身後,慕風華站在月光裡定神看著離歌遠去的背影。頎長的身軀落下微涼的背影,月光下拉得老長,一直延伸在他心裡。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與世間某個女人會有如此這般的糾纏,便是三年前,他也不曾有過此刻的糾結。
左肩下方的位置,有些莫名的輕顫,就在她轉身的瞬間。
徐徐轉身,慕風華縱身離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有些東西註定要等到離開,等到失去才會明白,竟是生命無可承受之重。
263。把他帶回來
東輯事的正殿內,慕青不緊不慢的打量著殿內懸掛的人皮燈籠,目光清冷幽暗,“這小子的手藝是愈發的好了,這皮面剝離得一點損傷都沒有,誠然是下了心思的。虧得他那雙極好的手,細緻到了極點。”
身後有暗衛無聲無息的跪著,“參見千歲爺。”
慕青徐徐轉身,鬢髮花白,眸光冷得可以吃人,“說。”
暗衛俯首,“皇上凱旋而歸,大抵明日午後時分就能回宮。少主人……被皇上下旨,以叛國之罪通緝,現下不知所蹤。此外小姐沒了,屍首奴才們已經帶回。”
深吸一口氣,慕青微微抬起頭,卻是一言不發的走到正殿門外。冷冷的月色猶如他眸中的冷冽,說不清是什麼神色。
緩步走下臺階,底下有白布裹屍,確實是雀兒無疑。
慕青的手按了按雀兒的屍身,聽得身後的暗衛輕聲道,“奴才們早前檢查過,小姐的骨頭俱碎,背後有重壓的痕跡。便私下裡查過,貞嬪從城牆上跳下,小姐以身相抵,做了貞嬪的墊子,故而內臟與骨頭悉數被震碎。連帶小姐領著的暗衛,全部亂箭射死,一個都沒回來。”
掀開白布,因為用了冰塊的保持屍體不腐,雀兒死後的容顏還算完整,只是……
幽然輕嘆,慕青雙手負立,“好生安葬。”
“是。”暗衛頷首。
“把慕風華給本座找出來,想來他肯定隨著大軍出入,不會走得太遠。”慕青冷冽開口,“記住,別讓他死了。”
“奴才明白!”暗衛領命。
長長吐出一口氣,慕青的面色越發沉冷,“皇帝歸來,這朝堂又要不得安生。傳令下去,三日內所有人按捺不動,等候指令。”
暗衛磕頭,“領命!”
三日!哼,三日!三日後這天還是不是藍色的,又有誰知道呢!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且看誰笑到最後!
望著被遠遠帶走的雀兒屍體,慕青的眸色微微黯淡了一下,猶記得彼時她年幼的模樣,那一聲“義父”至今還在耳畔迴盪。
仰頭望著寂寂皎月,到底天是塌不下來的。
站在東輯事的石柱群中,望著這片自己一手炮製,不知折損了多少人命的東西,眉目森冷無溫。眼底的光呈現一片迷濛的氤氳,教人看不清道不明。
猶憶當年堪堪少,恣意張狂亦輕縱。卻得生死付流水,經年回眸人事非。
身後齊刷刷的十數名黑衣人落地,“參見千歲爺。”
“可都備下?”慕青斂了容色,眉目生涼。
“是,謹遵千歲爺吩咐,不敢褻慢。”為首的暗衛道。
月光下清冷的銀輝宛若劍鋒光澤,冷戾得只能以鮮血來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