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空氣總是這樣乾淨,清晨更是如此,泥土的芬芳刺激著每根鼻神經,如同抽大煙一樣讓人飄飄欲飛。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我醒過一次,還記得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得到了一本《小木經》。想學卻又不敢,正猶豫的時候突然聽到婷婷在叫我,回頭一看卻並沒有見到任何人……
我知道我和她,已經是有緣無分,然而還是忘不掉她,就如同刻在心底,揮之不去。半夜醒來的時候感覺手背癢的厲害,開燈一看,竟然抓出血來,早上起來還發現在流黃水。我給姑婆說了,她老人家找來一塊灰色的東西按在我的傷口上,我知道這是馬勃,一種野生真菌。那馬勃是消炎止血的良藥,功效一點也不亞於雲南的白藥。
三叔和老姑婆吃完早飯就下地去了,我百無聊奈的在家看電視,看了一會又翻了翻三叔昨天買回來的報紙。突然的想到了程王子,想給他大個電話,按了兩個號碼終歸還是忍住了。想到別人現在或許正在忙碌,還是不要打擾的好,其實我內心更深層次的意思是怕他對我的情況問東問西,自己不好回答。
過了十二點老太太才回來做飯,說三叔下午要出去,趁現在多做點活,所以還要忙一會才回來。我幫著老太太做午飯,陪她說話。飯還沒有做好,院子裡就傳來三叔的腳步聲音。吃飯的時候,三叔給老太太說鄰村有點法事要去做,要出去兩天,又說把我也帶去耍耍,在家也是悶著。老太太只說了讓我注意身體就是,並沒有阻攔,我聽了自然高興。我看三叔並沒有給老太太說起草狗大王的事情,想來是怕她老人家擔憂。
吃完飯我們就收拾東西出門,我跟著他往村頭相木匠家走去。一路上見到麥子綠油油的瘋長,油菜花基本已經謝去,一排排小小的豆角密密麻麻的擠在杆上。
轉過一個土坡,見到三間青磚瓦房修建在一口大魚塘邊上,門口一叢慈竹稀疏的立在那裡,一看就知道才移載過來不久。三叔說這就是相木匠的家,以前的老房子撤了,這瓦房才修了沒幾年。又說他兒子前幾年挖了口池塘養魚賣,掙了不少的錢。
我們還在池塘的對面,一條大花狗從屋內跳了出來,大聲的吼叫。只見相木匠和一個矮個子老頭各自端著一個土壩碗走了出來,相木匠呵斥著狗,這狗也聽話,聽主人的意思這來客是熟人,也就停止了吼叫。
我知道那個矮子就是貨郎趙矮子,小的時候見到過他。我喊完相爺爺後又和他打著招呼,聽到三叔在和他們說什麼我在家悶的慌,要出來走走,於是就帶我出來了的話。他二位聽了後一個勁的說好,說什麼年輕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這樣才能長見識。三叔在問相老頭的家人去什麼地方了,這老頭說他兒子媳婦剛才送魚去鎮上的館子了,要送完魚才回來。我知道他老伴早死了,就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有一個孫子,如今在外省念大學,前年回家的時候在縣城的火車站我還碰到過。
進門剛坐了一會,大花狗又在屋外叫了起來,我們出門一看,原來是莫端公和賴端公來了。相木匠招呼他們坐下,又說樊廚子昨天打來電話,說山匯口有人嫁女,請了他過去做廚,所以他晚上就直接去羅江鎮找我們匯合。相木匠說完後又拿出捲菸讓大家抽,見我不抽菸,於是端出一大碗花生讓我吃。等他們一吃完飯,就坐了過來和大家商量晚上捉鬼的事情。
&ldo;剛才趙老弟還在給我說,這個東西恐怕已經接近成年,兇狠異常,沒有那麼容易就範的。所以大家務必要小心應對,千萬大意不得,每個人的護身令牌一定要佩帶上。&rdo;相木匠一說完,大家都點頭表示認同。
莫端公說道:&ldo;我們把法尺都帶上了,這幾年也難得用上多少次,上面都長鏽了。&rdo;
&ldo;是呀,我也把鐵如意掛在腰間了,以防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