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戴著一頂針織的毛線帽子,她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裡的牌。這老嫗比桌子邊上所有人都要老,滿臉的皺紋,眼袋耷拉得厲害,老年常見的黃褐斑布滿了面頰。乞姑沒有和她們打招呼,端著盆就直接進去了。
我們走了過去,大祭酒笑著說道:&ldo;老祖宗,我們來看你來了。&rdo;
這群老太雖然老,大多耳朵卻沒聾,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一齊回過頭來打量。這老嫗抬起頭來對著我們每個人看了看,然後用蒼老得有些嘶啞的音調說道:&ldo;雲兒來啦!快進去坐,坐……&rdo;
&ldo;伍老太,你福氣好哦,親戚些來看你了……&rdo;這群老太太開始搭起話來。
&ldo;是呀,是呀!遠方的侄女她們來了。&rdo;祖太笑著說道。
大祭酒笑著把一個個桃子遞給在場的每一個老太。這群老太太先是推卻,後來還是都接下了。接過桃子,這些老太太又開始嘮叨起來,無非是說我們的好話。
&ldo;伍老太又是贏咯,你這牌打的好。不來了,不來了,你家的親戚來了,要陪客去……&rdo;羅嗦半天,這群老太太收起桌子上的角票,終於慢吞吞的各自離去。
&ldo;祖太,我們來打擾你清修了。&rdo;無塵道長笑著說道,他見這老太太要起來的意思,連忙過去攙扶。
&ldo;什麼話,你們來走動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乞女會不高興的。呵呵……&rdo;等老太太站起來後,我才發現她非常的矮小,加之瘦,整個身子如同蜷縮成了一張弓。
&ldo;乞姑也是為你老人家好,害怕我們打擾到你了。&rdo;大祭酒笑著接過話來。見祖太起來,她連忙把椅子傍邊的一跟烏黑的柺杖遞給了她。這根柺杖,有雞蛋般粗細,模樣有些怪異,如同一根朽了的樹根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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