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是用手機打電話。”尖嘴猴腮搶著說。
“去,別打岔。老哥,繼續講。”
“那兄弟可說對了,那肖送就是在打電話,而且用的就是偷來的手機。聽他說的話,‘順手牽羊,規矩’,不是明擺著嗎?我對著他大喊:‘肖送!’可他那小子頭也不回,撒腿不見人影了。我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可得慎重處理,我既然知道了,就得想辦法幫助他,讓他回到我主的道路上來。我循著小路,摸到了他家門口。門開著,屋裡燈亮著,肖送在曬穀場邊的井口打水,背對著光,手裡拎一桶水從頭淋下,然後塗肥皂。我站在他背後的暗處,不做聲,過了很久,他轉過頭,看見我好象很驚訝,說:‘是佝背叔嗎?’我還沒做聲。他又說:‘叔啊,今天可謝謝你啊。’‘謝什麼啊?’‘你幫我拉繩子啊。’我還以為他知道我是來幫他的呢,可看他裝做沒事的樣子,我氣啊。你這小子,知錯不改。我忍著氣,說:‘送啊,我說,人的靈魂髒了,就需要清洗清洗。’肖送搓身上的汙垢,搓得咯吱響,聽我說這句話,停了下來,看著我,看了足有一分鐘。”
“他說什麼了?坦白交代了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沒有。他什麼也沒有說,仍又接著洗他的澡,不理我了。我看看周圍沒有人,就輕輕的對他說:‘你偷了龍泉的手機。’肖送壓抑著喉嚨對我吼:‘老不死的,快給我滾。’聽到這話,我腦袋一嗡,我說,‘這,這,不可能,主啊,我的主啊。’”
“他也太過分了,老哥,告他去。”秤砣憤憤的說。
“不,聽到他這麼吼我,我實在是很氣憤,你們可知道,從來沒有人對我有半點不尊敬啊,我平時對這小子可不賴,他平時也決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我默默的往回走,邊走邊想,是不是我這個老糊塗弄錯了事實,傷了他的自尊心?我回到家,在大廳裡晃悠了半夜,我想了又想,腦袋都想痛了,最後還是決定再去一趟。我帶上大門,重新走上村子裡的小路。當時半邊圓的月亮爬到了天中間,夜鳥也在嘰裡咕嚕的叫著。突然,一個人撞到我的頭上,我往後退了幾步,看到一個戰戰兢兢的年輕人站在我面前,他就是肖送。他見到我,馬上嘰裡呱啦的說:‘叔啊,我的好叔啊,我該死,我不是人,我是豬生的狗養的,你老是大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
“耶嘿,這小子口才還蠻不錯麼。”尖嘴猴腮說。
“去,別多嘴。聽老哥講。”啞巴不耐煩了。
“是,是,老哥,請。”
“我聽他這小子說著,渾身起了不知有多少雞皮疙瘩。‘得了,得了,別羅哩羅嗦,快說手機的事。’他伸頭向四下裡張望,沒有人,他湊近我的耳朵,說:‘到你家去。’他說要到我家去,我高興啊,一拍手,‘好。’我們一前一後,進了我家的門。‘現在可以說了吧。’‘好的,’他也變得大方了,‘手機我沒偷,但我知道在誰的手裡。’我,我一下子懵了,‘什麼?難道,不是你、、、、、、’‘嘿,怎麼會呢?’他笑笑說,嘴巴咂吧咂吧幾下,好象很渴的樣子,我準備給他去倒杯水,誰知,他搶先一步,說:‘叔,你坐下,我自己來。’他走近立櫃,開啟櫃門,拿出熱水瓶和兩個茶杯,倒了兩杯水,把瓶子放了回去,關好櫃門。我很欣喜,端起一杯茶,準備聽他告訴我手機的下落。我坐在椅子上,他站在我對面,吹了一口茶水,說:‘叔啊,關於手機的事,我可真的是一清二楚啊。’‘哦,那好,你說給我聽吧,是誰?你怎麼知道的?’我感覺一切就要水落石出了。‘告訴你?叔啊,你是說你要我告訴你?不能。堅決不能。’‘為什麼?’我問他。”
“是啊。到底是為什麼?”矮胖子說。
“這還不明白嗎?那小子想一個人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