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她假言誘騙道鳳尾竹林之中,和在那裡的皇甫雅相遇。
及至後來,突然飛來一群怪異的金色奇蜂,自己和皇甫雅為躲避蜂群襲擊,不得已才解去外裳……
等等,那群金色怪蜂不是和當初在玲瓏玉壺之中遇到的那群黃甲殺人蜂極其相似?唯一的區別只是體型大小懸殊!
他心中一凜,不錯,兩群怪蜂本就是同一種屬,都是黃甲殺人蜂!
如此說來,黃甲殺人蜂也必是這蛇蠍心腸的妖女所為?
前後連貫,疑點盡數集中在妖女身上,想到這裡,段逸鳴心中亮若明燈,豁然開朗,正是她一手設計陷阱,使自己蒙上不白之冤,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諸派誤解。
他一時心潮澎湃,義憤填膺,怒喝道:“卑鄙無恥的妖女,段某所受誣陷原來是受你所害!”
沉魚不火不惱,笑吟吟說道:“呆子,你終於明白了?不錯,那日我喬扮林若仙,將你騙去鳳尾竹林之中,得遇皇甫雅。怎麼,本姑娘給了你們一個訴說情懷的大好機會,難道你不感謝我?”
段逸鳴氣得咬牙切齒,雙拳緊握,骨節青白,發出“叭叭”的脆響,心中氣憤至極,怒喝道:“住口,妖女你休得玷汙雅兒清白!我們正大光明,心底無私,並不像你想的那般齷齪不堪!”
“正大光明,心底無私?”
沉魚放聲大笑,說道:“這話用在你這木頭腦袋身上倒是不假,可是……”她微微一頓,語氣突然變得冷森森,說道:“至於這個小丫頭,難道也是心底無私嗎?”
皇甫雅身軀微微晃動,臉色變得緋紅如霞。
沉魚冷笑道:“在篝火晚會上,本姑娘就看出,這小妮子拒絕了令狐卿的求婚,卻對你含情脈脈,眉目傳情,分明是情火難耐,如飢似渴。”
“哼,本姑娘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醜丫頭!我倒要瞧瞧,你們還能做出什麼醜事!”
皇甫雅臉色忽青忽白,自己心底隱秘被她無情揭露在中人面前,羞憤難忍,尤其是她惡語中傷,更是又驚又怒,說道:“妖女,你、你胡說八道……”
沉魚嘲笑道:“難道本姑娘說錯了麼?既然你有這等心思,本姑娘就成全你們,咯咯……鳳尾竹林之中,你們情意濃濃,果然令人羨慕啊!”
段逸鳴心中還有幾個疑問沒有想通,緩緩問道:“妖女,我明白了,那些黃甲殺人蜂突然飛散,定是你召喚而去。”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明明黃甲殺人蜂朝我和雅兒噴射毒液,怎麼卻只留下一些水漬?”
沉魚笑得前仰後合,說道:“呆子!實話告訴你,這群黃甲殺人蜂的毒腺已被本姑娘摘除,是以尾刺雖在,但是噴射出的只有體液而已,並非真的毒液。”
“所以你們被眾人撞破醜事之後,懵懂無知,極力辯解,說什麼被毒蜂噴射毒液……咯咯,眾人一看便以為你們說的是謊話!”
“如此之下,誰都會相信定是你們二人被發現醜事之後,信口雌黃,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你們的話了。”
皇甫雅心中憤怒,氣的說不出話來。
段逸鳴沉聲問道:“妖女,照這麼說來,那各派名宿前去觀音石像,恰巧路經鳳尾竹林,也是你蓄意設計的?”
沉魚咯咯笑道:“呆子,說你笨還真是冤枉你了!此事雖是本姑娘設計,但是卻另有人助手。諸派前去觀音石像賞景,卻是驅鯨真人提議,你猜猜看,本姑娘是如何設計的?”
說罷大眼睛一轉,瞟向一邊的令狐卿,笑得像只狐狸一般。
令狐卿臉色忽青忽白,尷尬無比。
驅鯨真人大叫道:“妖女胡言亂語,造謠中傷!我那徒兒怎麼會和你同流合汙?哼,分明是嫁禍於人!”
沉魚也不氣惱,嘴角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