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鳴心中一熱,說道:“梅兒,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長孫傲梅見他氣色不錯,心下一寬,這才轉啼為笑。
一邊俏立的彭衣茱說道:“小師妹,別哭,段師弟安然返回,是件喜事啊。”
她似乎不經意的說道:“段師弟,你的氣色不錯啊,內傷怎樣了?”她說話之時,一雙翦水明眸看著段逸鳴,臉上閃過一道古怪神色。
段逸鳴心中一跳,轉向彭衣茱,說道:“多謝彭師姐關心,逸鳴傷勢好多了,多虧了雅兒身邊有一枚療傷丹丸,服下去之後,內傷霍然化解,大半好了。”
“是麼?”彭衣茱淡淡說道:“看來皇甫師妹給你服下的,必是九鳳庵密制靈丹了,不知道是什麼靈丹妙藥呢?”
段逸鳴說道:“這個……當時忙著要安葬劍音神尼,倒沒有問雅兒。”
彭衣茱鳳目緊盯著段逸鳴,目光犀利,似乎要看到他內心深處。
段逸鳴覺得彭衣茱頗有些古怪,但是說不出為什麼,心中暗道,彭師姐似乎對雅兒也有些成見呢?
這些念頭一瞬間閃過,馬上被場中打鬥吸引過去,他問道:“梅兒,大家不是在觀音石像之中麼?怎麼石像倒塌,都到了這裡?”
長孫傲梅說道:“段師兄,你們隨那妖女走下密道之後不久,乾坤老君便率眾放火焚燒觀音石像,欲將大家逼出石像,諸派哪裡肯出去?於是乾坤老君又生毒計,以雷器炸塌觀音石像。
“千鈞一髮之際,掌門師伯和清虛道長突然返回,而且還帶了三個絕頂高手,和魔派展開拼殺,其中一個便是那鬼老頭,另外兩個卻是血月劍客和那個天魔夫人。”
“鬼老頭?”段逸鳴一愣,看到長孫傲梅噘著櫻唇,忽然明白過來,說道:“原來是老先生到了。”
老先生便是角蟾老祖,上次在漠北荒原之時,長孫傲梅與之偶遇,兩人互相之間便以鬼老頭、臭丫頭相稱,段逸鳴想及此處,不禁莞爾。
不過段逸鳴頗感驚訝,角蟾老祖三人怎會突然出現在這?他凝目看去,只見勁風呼嘯翻湧,接連爆響,乾坤老君、天狼魔君、萬獸老仙、赤耄齙妖等一眾人和角蟾老祖等五人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便聽見裡面傳出一聲朗笑:“天狼魔君,多年不見,閣下修為長進不少啊!”
但見氣浪掀飛,一個英朗中年人飛出,手中一把長劍,長吟若龍,正是吳嘯楚。
天狼魔君現出身來,臉色陰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血月劍客,早就聽說你在巫山現身,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面。”
吳嘯楚說道:“老夫找的你們好苦,總算見面了。”
天狼魔君眼中閃過一道異芒,陰森說道:“閣下陰魂不散,究竟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吳嘯楚仰天長笑,笑聲中隱約帶著一絲悲涼痛楚,如轟雷滾滾,在島上激盪迴響。眾人聽到,耳膜鼓鳴巨震,紛紛大駭,無不退步。
良久之後,吳嘯楚長笑收歇,雙目冷芒如電,森然說道:“天狼魔君,當年金鱗巖頂往事,你可曾記得?”
天狼魔君身軀一震,眼中異光亂閃,說道:“什麼金鱗巖頂往事?本神君聽不懂。”
吳嘯楚盯著天狼魔君,說道:“你不記得?老夫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妨提醒提醒你。當年那個傳信給各大正派,將秋相思圍追在金鱗巖頂之人,你敢說不知道他是誰?”
天狼魔君陰笑道:“笑話,當年秋相思殺人無數,為禍世間,凡是江湖中人無不以誅殺為己任。總有人挺身而出,將妖女行蹤訊息傳信天下,令受害門派群起攻之也不算什麼異事。九黽婆婆門下餘孽傷天害理,人人得而誅之!”
吳嘯楚怒極而笑,說道:“好個道貌岸然的小人!你以為藏頭匿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