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就是一個蠻不講理,自以為是,又色心萌動的假道士。
察覺到師叔長空道長看向自己的目光如利箭般的犀利,玄清只覺得自己的頭皮是一陣緊一陣地發麻,滿嘴的苦澀。
他雖然知道侄兒喜歡勾搭美女,先前也猜到侄兒與羅翰的衝突是緣於兩個少女,但玄清真的是沒有想到,在這多事之秋,自家侄兒居然如此大膽和狂妄,膽敢在公開場合口出狂言,強搶美女。
玄清其實本性不壞,只不過之前被親情矇蔽了雙眼,如今聽了葉小莉的憤怒指控,又羞又慚的他也開始懷疑起侄兒的本性:“難道說,濟元以前在我面前老實本分的表現,都是假裝的?”
若只是看著美貌女子,忍不住調戲兩句,過過嘴癮,其實不是什麼大錯,是個男人就會有這種衝動。但若是被拒絕後,仗勢欺人,甚至以性命相脅,那性質可就變了
前來做證的玉權和玉機聽了葉小莉的指控,臉上不由得有些訕訕,看向濟元的目光也就帶著些惱意。
你好色沒關係,但你不能給人留下把柄啊茅山派又不是沒有自己的隱身符,你要真看上了這兩個小妞,背後下陰手也就是了,犯得著在公眾場合,當著幾十個普通人的面來大發劂詞嗎?這回倒好了,本來是有理的事情,被人家小女娃將前因後果一講,變成沒理了。
誰都知道金山寺的和尚是最憎恨色狼的,這小妞這麼一悲聲指控,正好給了老和尚發作的理由。
不過塵緣大師正待開口,房門鈴又清脆地響了起來。
見大家一怔,離房門最近的董君趕緊走過去開門。
只是房門開啟之後,門口站著的人讓董君頗有些意外。
是上午在蓮驛村見過的天師派張竹溪,以及另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張竹溪朝她和顏悅色地笑笑,也不廢話:“美女,不好意思,我剛才去找過羅翰,他不在房間,請問他是否在你這裡?”
其實張竹溪是聽到了葉小莉那悲憤的指控,有意來看個熱鬧,如果有可能,也不介意幫羅翰一把手,畢竟,羅翰的背後,很有可能和金山寺的人扯上關係,而羅翰這次又得罪了素來和自家天師派不對付的茅山派,敵人的敵人,可做朋友
董君驚訝地眨了眨眼,很快側過身來,朝屋內喊了一聲:“翰哥,天師派的張先生找你”
張竹溪很滿意董君的態度,朝她點頭道了謝,邁步進門,故意換了個擔憂的語氣大聲嚷嚷:“羅兄,我聽師弟說,方才在夜市,茅山派那個色道士濟元想強搶你……?”
那個“妹”字還沒有說出口,張竹溪就已經走過了茶水間,進到了房間裡,看到滿屋子的人,尤其是看到了一臉鐵青的濟元,然後,他就故作吃驚地睜大了眼,將後面的詞飛快地嚥了下去,改為意外地打招呼:“啊……賴兄,塵緣大師,長空道長,玉權兄,玉機兄,玄清道長,你們……都在啊”
雖然他的話並不完整,但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已經做到了位,這足夠了,在場的人都不笨,自然是猜到了被他咽入腹中的是什麼詞。
羅翰和賴德華對視一眼,意外之餘,眼中已多出幾分笑意。
很好,非常好
天師派其他弟子的份量或許不夠,但張竹溪可是掌教的嫡長孫兼年輕一代的大師兄
雖然羅翰先前因為七葉金絲紫邊蘭一事,對這位大師兄頗有些意見,但此時,羅翰卻是非常歡迎此人來攪局。
葉小莉才剛剛指控完濟元的劣行,天師派的人就及時出來了,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而沒想到張竹溪居然在這個尷尬的時候跳了出來,而且為的也是這事,本來就相當鬱悶的長空和玄清,臉色更是黑得不能再黑。
丟臉啊,真是丟臉啊
近幾年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