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向來沒有什麼辦法,這次來也沒想指責他,他雖然隱隱知道這次血棺之災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自己小妹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李靈犀怎麼樣了?真的被雷打了?”
葉秋蟬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剛才鎮上的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是虛脫導致的昏厥,可是我明明看到他嘴角吐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恐怖的雷聲給震傷的。”
“一介貧弱後生,身體怎麼趕得上我們學武之人,好了,你也別擔心了,我親自給他看看。”
葉皓然走過去,看著自己小妹臉上的擔心,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表情,甚至在乍聞血棺之災的時候,她也不是這幅表情,那時候是絕望的表情,現在是真正的擔心中透著傷心。他是過來人,那種表情他是明白的,葉孤天剛剛為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娶回了一房漂亮的媳婦兒,倒也賢德。
雙手號住李靈犀的手部動脈,靜心凝神,以絲絲內力遊走於李靈犀體內,半響才睜開眼睛說道:“沒什麼大礙,興許真個是被雷聲震傷了氣血,導致淤塞性昏厥。”
“那就好,那就好。”論武功,葉秋蟬知道自己大哥比自己強了太多,怕是已經接近先天,他都說沒事,想來就是沒事了,只是這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也沒什麼,自己照顧他就得了。
“你也要多照顧自己,這些粗活讓下人來做就行了,好歹你也是谷裡的二小姐。還有……沒事了,谷裡還有其他事,我先去忙了。”葉皓然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李靈犀,捏了捏有些發疼的額頭也不願再多說了,起身離去。
“哥,你,你也要注意休息。靈犀兒說過,凡事都有天意的。”葉秋蟬看著自己大哥為了谷裡的事弄得憔悴無比,有些心疼地說道。
“真的有天意嗎?也許吧……”葉皓然頭也不回地走了,為了這個醉仙谷,他真的太累了。
某處深山,荒殿後。
“混蛋!你說什麼?給我詳細地說清楚。”
大殿上,一個戴著金色棺材狀面具的人勃然大怒,指著下面一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弟子怒斥道。
“血主息怒。弟子奉血主之命在那醉仙鎮外十里大山中藏下九九歸一煉魂血陣,怎料那旗幡上的凶煞之氣先是無故沸騰,接著天降怪雨,不知怎麼的,那九九八十一面旗幡,居然,居然……面面帶傷,每一面旗幡都出現了裂縫。”
當天發生的怪事,這名領頭弟子到現在也摸不清緣由,只知道先是旗幡上有變,然後就是旱天巨雷之聲,接著又是一陣怪雨,最後八十一面藏在深山中的煉魂血陣旗幡就成那樣了。
金色面具人眉頭緊蹙,看著手下拿上來的八十一面旗幡,面色凝重,想到了某種可能。“你先下去領罰,待我修補好了旗幡再行處置。”
手下盡皆退下,血主一把收了旗幡,依舊觸動了機關,一陣轟隆聲傳來,大殿寶座後面露出了暗洞,一頭鑽了進去。
“血祖,這旗幡受損的事是在太過蹊蹺,尋常雨水怎麼會讓如此寶貝受損?”血主有些小心地謹慎道。
黑暗中的人影並沒有說話,只是手一招就收走了那八十一面旗幡,血主只看到黑暗中一陣讓他驚心動魄的氣息傳來,隨即便聽到了那個讓他經常提心吊膽地聲音:“旗幡已經修好了,你帶下去重新佈置好,這次由你親自出手,否則……”
“是,血祖。”
這個金色面具的血主剛退走,暗室裡詭異的黑暗中漸漸露出一個人影來,只是全身全黑,似乎裹在一團黑氣中。“煉魂血陣雖然算不得頂級陣法,倒也不至於傷損在一場蹊蹺的大雨中。可這旗幡上沒有絲毫修道之人的氣息,也不是什麼道門佛門手段,難道是天意?……”
不論血祖如何想依舊沒有想出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