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們今天夜裡不會大規模進攻了。”孫尚香輕蔑了看了一眼遠處林中的點點星火:“他們大概已經把白虎寨當成任取任予的肥肉了。”
嚴飛燕苦笑,無言以對,孫尚香說得不錯,就連她都覺得白虎寨危在旦夕。瓦安帶著兩千多人圍攻白虎寨,就把白虎寨打得無還手之力,現在外面有兩萬夷人,白虎寨還有什麼活路?嚴飛燕越想越生氣,她覺得自己上了孫紹的當,孫紹說,只要臣服於他,他就保護白虎寨的安全,可是她現在臣服了,孫紹卻只派飛虎營來糊弄她,他這分明是借刀殺人嘛。
原先的兩個老對手,如今都有些鬱鬱寡歡,嚴飛燕擔心了一夜,瓦安也是一夜沒睡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溝火已經熄了,樹林裡很安靜,黑岸他們還沒有回來,什麼訊息也沒有,瓦安也不知道他們是伏擊成功了還是仍然在等待,本來打算派人去問問,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這個情況還是不問的好,要是打贏了那還好說,要是打輸了,黑岸會不會認為他是在笑話他?
瓦安耐心的等著,從早上等到傍晚,黑岸才回來了,那張醜臉上陰得要滴水。瓦安吃了一驚,以為打敗了,耐著性子一問,這才知道越王的援軍根本沒有來,黑岸他們白等了一天一夜,餵飽了樹林裡的蚊子,卻連一個人影也沒看著。
“看來這個越王膽子太小,根本不敢來救白虎寨。”因狐嘟囔道。
“也未必吧。”瓦安搖搖頭:“他千里迢迢的到這兒來,不就是為了救白虎寨嗎,怎麼會不敢來?雖然說我們有一萬多人,可是他也有一萬多,沒有道理怕我們的。我覺得……”瓦安欲言又止。
“你怎麼想?”黑岸不快的看了一眼瓦安,“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要說一半留一半的。”
“他是不是要等我們和白虎寨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來攻擊我們?”
黑岸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最後猛的抬起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心一意的猛攻白虎寨,等把寨子攻破了,再和他打一場。”
“怎麼攻?”瓦安和因狐同時問道。
“正面強攻,再派一部分去找其他的路。”黑岸用力的拍了拍大腿,歪斜的眼睛閃著兇光:“哪裡有山有樹,哪裡就是我們的戰場,如果寨前打得正激烈,突然有一些人從他們後面衝出來,你們說會怎麼樣?”
瓦安皺了皺眉頭,忽然有些後悔,對啊,自己當初只顧著在寨前猛攻,怎麼沒想到去找找其他的咱?怪只怪自己太託大了,以為攻下白虎寨只是時間問題,根本沒有想到要去找別的路子。如果象黑岸現在安排的這樣搞,那自己早就拿下白虎寨了。
再後悔也遲了,黑岸說,這裡瓦安對白虎寨的情況最熟悉,就由你帶一部分人去後山找路吧。瓦安知道黑岸這是支開他,不想讓他立功,可是事已至此,他有意見也沒用,只能照辦。
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瓦安帶著自己的人去了後山,黑岸帶著人開始猛攻白虎寨。白虎寨寨門緊閉,粗大的木頭組成的寨牆後面可以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寨牆上一個個神情緊張計程車卒,幾個穿著漂亮盔甲的人站在寨樓上,正朝山下看。
黑岸輕蔑的笑了一聲,手指那個人道:“誰先砍死那個人,他身上穿的就是誰的。”
正看得眼熱的頭人們頓時興奮起來,一個嗷嗷的叫著,恨不得立刻衝進白虎寨,摁倒那個倒黴的傢伙,扒下他身上漂亮的盔甲。
一聲令下,夷人們排得散亂的陣型,一窩蜂似的開始往寨前衝鋒。他們大部分都光著身子,赤著腳,渾身上下只在腰間圍了一塊布,有的甚至連布都沒有,只用一根布條勉強遮住命根子,露出黑乎乎的腿和屁股。他們有的握著木矛,有的拿著竹弓,矛頭和箭頭好一點的是銅,大部分是礈石磨成的。
“這樣的人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