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郭贄的失察之罪。郭贄同樣也火了,俺光明磊落,不怕你這無恥之徒,於是向趙匡義檢舉趙鎔私請行為。趙匡義將二人召來對質,在事實面前,趙鎔迅速敗下陣來。趙匡義只好將趙鎔外放。
但事兒沒那麼簡單。
很快郭贄就為他的“不識相”付出沉重的代價。
先是宋琪進入中書為參知政事,接著李昉也擔任參知政事。這兩人雖不象彌德超那麼不要臉,然而與趙普藕斷絲連。郭贄看不起彌德超等人,更看不起趙普。
然而他是趙匡義的舊臣,趙普不大好下手。
趙郭之爭,讓趙普看到了機會。
郭贄喜飲酒,那天喝高了,倒在床上睡著,但三更半夜,趙匡義忽然召他入宮。他本來心中憋著一口氣,又是直性子,加上喝多了酒,君臣二人爭執起來。具體爭的是什麼,外人不知道。為何那麼晚了趙匡義召他入宮,同樣也不知道。反正那天事情很嚴重,第二天趙匡義將郭贄貶為秘書省少監。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中書再一次成了趙普的一言堂。
西府那邊卻讓宋九頭痛了。
曹彬在,宋九認為曹彬是尸位素餐。但走了才知道曹彬的作用,有他在,就能鎮住場子。現在曹彬下去,王顯還好一點,他雖才能平庸,可是不多事,打仗還可以。可是柴彌二人那一個皆不好惹,差一點讓西府變得烏煙瘴氣。
但還好,彌德超自己兒犯傻了。
他本希望透過這次陷害,得到樞密使之職,那怕在宋九班下也行哪。但沒有,反而位於彌德超與王顯班下,王顯一言不發,何德何能在他班上?柴禹錫又有什麼本領在他班上。
一怒之下,他請了一個月的病假。
趙匡義氣瘋了,朕僅是因為你胡說八道,便將你提為樞密副使,你難道還不滿足嗎?沒有理他,倒是宋九樂於其見。
過了一個月。彌德超見趙匡義沒反應,於是“抱病”工作。然而每次上朝時,前面站著宋九。石熙載,柴禹錫與王顯,他便忍無可忍,最後在西府咆哮:“我為國家大事而進言,有安社稷之功,汝輩何人,反居我上,更讓我效仿你們害人,我實恥之!”
宋九傻眼了。
他知道彌德超是罵王顯與柴禹錫的。但這樣一罵,豈不是連自己與石熙載一起罵進去了?
那來的狂人啊?
趙二不管對曹彬有何想法,不能將阿貓阿狗一起塞到西府啊。
他氣得不行,想跑到趙匡義面前進言,最後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無他,趙普授使開封府尹李符汙陷趙廷美,將趙廷美弄到了房州。趙普擔心李符會洩露此事,便找了一個藉口將李符貶成寧國司馬。
若是盧多遜在海南聽到了,他一定會更後悔。當初宋九不讓趙普進京。他不聽。趙普就做得很聰明,不但讓李符下放,而且離京城遠遠的。
然而彌德超與李符相善,兩人臭味相投。是一對好朋友,進入西府後,屢次替李符叫冤。
所以宋九忍了。
不用自己出手。趙普會替自己出手。
宋九不作聲,王顯卻怒了。他初為殿前小吏時,性謹介。不狎同輩,不踐酒食之肆,讓趙匡義看在眼中,因此這次西府變動,將王顯調入西府。並且親召王顯對他說:“卿世非儒門,少遇兵亂,必寡於學問。今典掌萬機,更無空博覽群書。”於是命左右取軍戒三篇賜於王顯,讀此可免於面牆也。
我上位不是因為才幹,而是因為秉性。
也許我才華不如你,可是秉性勝過了你千倍萬倍,你這個靠汙衊曹彬上位的小人,憑什麼說這句話。
看王顯來火了,彌德超更來火了,他又大喝道:“汝輩當砍頭,我估計陛下沒能把持自己,受了你們眩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