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很灑脫的活著,丈夫去世了,可她並沒有深陷其中,反而自強自立,做起了小買賣,每天哄著兒子,自有一番樂趣。
竹韻的手腳很麻利,很快就做了四菜一湯,都是寫青菜,沒有肉丁,竹韻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對不住,天黑了買不到肉了,你們就先將就著吧!圓圓,你得多吃點,這胎又要生了吧?”
湯小圓眯著眼睛,“我還沒嘗過你的手藝呢,可得好好嚐嚐,兒子,別客氣,竹韻姨姨家就當自己家,快來吃飯!”
湯小圓這麼一鬧的,大家也都不拘謹了,竹韻心裡感激,湯小圓並沒對自己流露出半分的憐憫,因為她根本不需要,現在的日子過得是有些苦,可她覺得還有盼頭,好好地把兒子撫養成人,小包子也餓了,大口大口的吃開了,小傢伙的筷子使的很溜,很快就吃完了一小碗,之後舉著碗道:“姨姨,還有飯嗎?”
竹韻放下碗筷,笑著道:“有,有,管夠。”
江沅鶴卻沉聲道:“自己去盛。”
小包子撅了撅嘴,爬下椅子,去跟他差不多高的灶臺上的盆裡盛了一勺飯,之後又坐了回來,繼續大口大口的吃飯。
吃罷了飯,也收拾了碗筷,湯小圓把竹韻拉到了一邊兒,姐妹二人相顧無言,“跟我走吧!”
竹韻剛想搖頭,卻被湯小圓打斷了,“我知道你不想靠著任何人,你不知道,知道堤壩的事兒的人有多危險,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庭兒,知府袁靈均會做出什麼來,誰也說不好,如今他是不知道你知曉堤壩的事兒,若是他知道了,我怕他會下毒手。”
“不用說了,我都懂,我這就收拾收拾,跟你們走,可這樣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啊?”竹韻問道。
“我現在的麻煩還少嗎?這件事兒本來就是因我而起,不過如今能夠再見你,我竟然覺得也是好事一樁,事不宜遲,你就跟我回客棧先住著,周圍有人保護,想來那袁靈均還不知道你的存在。”
竹韻是個識大體的,而且湯小圓說的也並不是危言聳聽,為了自己和兒子的安全,她便同意了。
宮壑丘是不會輕易動湯小圓和江沅鶴住的客棧的,一旦他們夫妻出了什麼事兒,那就說明了袁靈均有問題,不然怎麼會下毒手呢,只是他也有些摸不準皇上的意圖了,現在湯小圓誣告的證據確鑿,為何遲遲不見他發落呢。
宮壑丘這裡有些心神不寧,“宮愛卿,可是有什麼心事?另夫人不幸遇難,你可以換些日子再來的!”
宮壑丘回神,發現自己手裡的棋子還沒有落下,“沒什麼心事,不過是想起亡妻生前種種,有些走神,陛下勿怪,縣主誣告袁靈均一事,不知皇上可有定奪?”
皇帝知道他這是在逼自己做決定,然而他是皇上,這世間還沒有人能夠逼迫得了他,“嗯,葉家家的那個外孫可不是善茬,對縣主可是護短的很吶,明日再派人去走訪一次,朕要他心服口服。”
“皇上的意思也要一同前往嗎?您乃九五之尊,萬萬不可啊!”宮壑丘勸道,卻一直偷偷瞄著皇上的神情。
“有何不可,這是朕的天下,朕自然要好好看看,喜公公,明日朕要去堤壩那裡瞧瞧,你派人準備著!”
喜公公道:“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皇上明日當真要出去?”
“朕乃金口玉言,怎麼會有假,宮相不想朕出去?”皇上不動聲色的落下一子,“宮相,你輸了,你舉棋不定,心神不寧,殊不知棋盤之上風起雲湧,一步錯便沒有回頭的退路了。”
“皇上棋藝高超,臣輸的心服口服。”
“天色不早了,明日你也隨朕一起去吧!回來後,這件事兒也該有個了結了。”
宮壑丘走後,喜公公服侍著皇上更衣歇息,皇上見他欲言又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