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何挑釁都不出手,實在讓人覺得無聊。”
“他們哪敢出手,衛展眉據說去了東海城,留在這裡的就是一些婦孺,家中的附庸武者最高水準也只是大武者,聽說我們天脈堂來了六位武聖,她們還不夾起尾巴來,難道真想找死麼?”
“你們說,那衛展眉是不是聽說我們來了所以躲到東海城去了?”又一人道:“畢竟我們不可能長時間呆在這裡與他耗著!”
“所以我們還要逼得更緊些,若是能激得衛家人主動動手,我們就將這東華別院給徹底毀了,算是給衛展眉一個教訓,即使他搬出背後的兩位武神,也沒有什麼藉口替他出頭。”
他們正議論間,有一人道:“有人出來了,咦,不是衛家的人?”
走出來的,確實不是衛家的人。
在天脈堂武者的暴力之下,圍觀者已經陷入沉默之中,他們敢怒而不敢言。天脈堂那武者又是一聲冷笑:“既然是癩蛤蟆,就安安份份地當好癩蛤蟆,卻偏偏去找什麼夢想——現在,還有誰說自己有夢想的?”
隨著這句話,另一名武者手上加力,想逼得那年輕人跪下,可那年輕人卻咬牙不跪,於是喀的一聲,他的手臂,竟然被生生折斷!
一個年輕的風塵卜卜的男子,剛下了輛馬車,擠進了人群,他看清楚了這一幕,也看清楚被擰斷了手額頭冒著冷汗的那年輕人,他臉色沉下來,然後向前走了兩步。
“我,我也有夢想。”
斷手的年輕人抬起臉來,驚訝地看著他的臉:“李廣堰?”
“任雨,我一向瞧不起你,不過今天,你總算是做了件讓我覺得挺男人的事情。”
風塵卜卜趕到這裡的,正是從吉州天脈堂總堂來的李廣堰,他吸了口氣,象是鼓勵了自己一下,然後伸出右手:“來啊,把我手也折了,把我們的手都折了,折斷了右手,我還有左手,一樣可以勾勒聚靈陣圖,把我兩隻手都折了啊!”
他這話說出來,舉起的手象是一面旗幟,圍觀者中年輕的聚靈師原本就不乏血性,而天脈堂的霸道,更是讓他們深惡痛絕,因此,竟然有兩人跟著走了出來,他們伸出手:“來啊,折斷我們的手啊!”
天脈堂的大武者身形一晃,真的衝著李廣堰便過去了,他深恨原本大局已定的情形下李廣堰跑出來,因此這一動手,便是將李廣堰的雙臂都折斷!
“哈,哈!”李廣堰痛得大笑,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稍稍忘掉一些痛苦:“折吧,折斷我們的夢想,還有無數人會來,無數人也會有和我們一樣的夢想,你們折吧!”
那大武者還要繼續,這個時候,陳筱涵終於無法觀望了。
任天脈堂在東華別院前這樣肆意妄為,受損的絕對不只是天脈堂的聲譽,衛家的聲望同樣會受到打擊,因為衛家保護不了來投的人!
而天脈堂那兩名大武者的行為,已經給了衛家最好的藉口,有了這個藉口,衛家的報復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住手!”得了她示意,萬海流大喝了一聲,同時身體化成一團紅光,撲向那個天脈堂的大武者。
那人哪裡肯住手,但萬海流的動作非常快,在他逼近別的目標之前,萬海流的劍已經刺到。
跟著衛展眉的三年,是萬海流進步最大的三年,不僅丹藥不愁,在功法上也不愁,他自己腦子也靈光,為人又勤奮,所以現在他已經是六段大武者。兩人連線換了十餘劍,萬海流略佔上風,找到對手的破綻正要下一次狠手,突然間,頭頂傳來巨大的威壓,他愣了愣,然後被人一掌拍翻了一個跟頭。
好在天脈堂躍下的武聖知道他是真正的衛家之人,下手算是有分寸,並沒有傷著他,只是將他擊開,然後背手揚眉:“衛家的人,是想向我們天脈堂宣戰麼,竟然敢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