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挺立,一雙類似蝙蝠的翅膀向左右兩側展開,唯一不同的是翅膀上還有羽毛。蟒蛇造型的身下是浪花,或者叫雲朵更加確切一些,雲朵連綿不絕,一直延伸到左右牆壁和神廟內的四根支撐立柱上,左右兩側的雲朵中夾雜著一些赤身的男人女人,手持標槍,正追逐著虎豹,整個畫面十分生動,也平添了一種古樸氛圍。
“這阿茲特克人也有點太寒磣了,祭壇看著還像回事,怎麼裡面除了這些雕塑和四根柱子,什麼都沒有啊,怎麼也得擺點時鮮果蔬和上香供桌之類的,再不濟也該中間放個大香爐,燃起檀香,點亮紅燭”,胖子看著空蕩蕩的神廟大廳,拿自己心目中的寺廟形象一比較,鄙視的搖搖腦袋。馬蜂早在太陽神廟裡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疑問,只是惜字如金的性格讓他沒有說出來。馬蜂和胖子已經在各個角落裡摸索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想到生死未卜的齊林,都有些著急。
“哎吆嘿,我說馬蜂,快來看,這大蛇會眨眼啊”!默默找尋的馬蜂聽到疣豬一聲吆喝,馬上轉過頭盯著蟒蛇的眼睛看了起來,但看到的卻是目不轉睛的蛇眼,“別介,我可沒忽悠你啊,剛才確實眨了一下,我看得一清二楚”,疣豬生怕被安上不靠譜的帽子,快步走到蟒蛇浮雕的下面,仰視著蟒蛇的眼睛,一隻手自然的扶在蟒蛇的尾巴梢上。
只聽到咔咔的聲音響起,平整的羽蛇神廟石板地面中央,九塊半米見方的石板緩緩開始下沉,下沉了大約三十厘米後,四角的石板停下,其他的五塊繼續下沉,又是三十厘米,除了中間的石板繼續下降外,其餘的四塊也已停止,最中心的石板再次下沉三十厘米,也最終停止,緊接著,整塊的石板從中間向左右分開,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半米見方的井口。馬蜂和疣豬互望一眼,一起走上前,透過井口向下觀望。看不到底,黑乎乎的直通下去,只是能夠隱約看到在很靠下的地方,井壁上隱約有一些瑩瑩光亮,突然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從井口筆直竄了出來,疣豬一個激靈,一屁股坐倒在地,護著腦袋緊張的看著滿空亂舞的蝙蝠,生怕飛下來落到自己頭上。蝙蝠,個頭極大的蝙蝠,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蝙蝠飛出來,神廟內一時間羽翼翱翔。
這時馬蜂已經從背囊中取出登山索,拿出強光手電,將繩索的一端拴在了神廟內的立柱上,然後將另一根固定在對角的柱子上。“下面情況不清楚,你沒看到剛才法克他們有人受傷嗎?我看咱們觀察一下看看再說”,疣豬仍舊抱著腦袋,對馬蜂道。
“不但有人受傷,而且還死了一個,可能就在這口井裡,不過沒關係,你如果不敢下,就在上面給我把風”,馬蜂語氣平和得對疣豬說。
“誰不敢了,老尤咱什麼時候掉過鏈子,別說這點小井口,想當年,楚王漢墓咱都……那個啥,馬蜂,你教教我這手槍怎麼用啊?咱老尤以前只用過土傢伙,這麼先進的玩意真不會使。媽的,不就是幾隻蝙蝠嗎?老子今天給你們拼了”!疣豬平生最怕蝙蝠,也不是說怕,就是有點心裡膈應,就像癩蛤蟆爬到腳面上那種汗毛倒豎的感覺,但他更怕別人說自己膽子小,一著急,大嘴巴就開始禿嚕,好在及時醒悟,找個話頭轉了過去。不過馬蜂卻大致明白了疣豬犯了些什麼事。
繩索已經固定好,馬蜂握好速降鎖,嘴裡叼著強光手電,率先滑了下去,疣豬狠勁的呲呲牙,也隨之進入了井中。
這口深井與齊林跌落的一口恰恰相反,雖然都是有多條滑道的螺旋形,但卻上方開闊,越向下越狹窄。下滑的過程中,馬蜂和疣豬同樣先是遭遇了大個蚊子的襲擾,然後就看到了一張張已經破爛不堪的蜘蛛網,和掛在第四張蛛網上的法克的乾屍同伴,馬蜂用手摸了一下這個人的頸動脈,不但沒有跳動,看起來身體已經乾癟了下去,已然徹底無救。厚實的蛛網已被毀壞得支離破碎,看來法克這幫人也得到了井壁居民足夠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