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在屋簷築巢的時候,阮青青帶領大家犁田準備插早稻。
犁田雖然有工具,但也不是個輕鬆的活。阮青青將犁分配給袁平璋等人,並給他們講解並示範怎麼操作。
“哎喲,髒死了!髒死了!我袁平璋寧願被打死也不願踩在這些腌臢的泥濘裡!”
袁平璋一聽說需要脫鞋子踩在泥土裡,臉色頓時扭曲了起來。
平時讓踩在土裡也就忍了,大不了回去換雙鞋子就是了。直接踩在淤泥裡,他這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形象還怎麼維持?以後回京城了,就今兒這事夠大夥兒嘲笑好幾年。
阮青青眼角直抽抽,“袁縣丞,你不踩在田裡又怎麼犁田?你們是來幹活的不是來當大爺的!”
“我就不能穿著鞋子幹活麼?”袁平璋實在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穿鞋子幹活先不說會把鞋子弄髒。在泥濘裡,穿著鞋子,腳容易打滑。腳上的鞋不僅容易脫落還容易壞。為了愛護鞋子與方便幹活計,我們一般都會脫掉鞋子幹活。”
阮青青無奈地解釋著。
“即使這樣我也不脫鞋子幹活!”袁平璋堅持道。
“行吧!你就穿著鞋子幹活。”
阮青青也懶得計較這些。
袁平璋這才閉著眼睛,將腳邁進田裡,學著怎麼犁田。
王思博雖然沒有叫嚷起來,也是閉著眼睛將腳伸進泥濘裡。
沈郅醉皺眉看了會兒滿是汙泥的田,也穿著鞋子邁進去。
章丘明和趙振兩人也是一臉嫌棄地穿著鞋子邁進田裡。
阮青青見狀沒有多說什麼,隨他們去。有些東西只有自己吃了教訓才會明白,沒吃個虧,別人怎麼勸都是枉然。
“啊!救……救命呀!”
阮青青這邊趕著牛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袁平璋的尖叫聲。
原來是袁平璋腳底打滑了。
眼見他即將往前面栽去,千鈞一髮之際,阮青青把趕牛的鞭子揮過去,一把將他的手臂圈住,往上一拉,如此險險地讓他穩住了身子。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好快的反應!”
“好俊的功夫!”
“好大的力氣!”
“好精準的鞭子!”
“你知道若剛剛我解救不及時,你將面臨的是什麼?”阮青青沉著臉問袁平璋。
袁平璋一臉後怕地拍著胸脯,大口大口地喘氣。
“多謝阮姑娘剛剛相救之恩。”
“你們最好還是光著腳幹活,不然剛剛的情況還會上演。我不確定每次正好能來得及救上。”
相比讓嘴巴、鼻子和耳朵裡進淤泥水,袁平璋這會兒果斷地選擇髒腳。動作非常利索地脫掉鞋襪,踩在淤泥裡。
雖然光著腳直接接觸淤泥依舊是噁心得難受,好歹是有了實打實的腳踏實地的感覺,再不用擔心哪一瞬腳底打滑,一頭栽進爛泥坑裡。
想到吃一嘴爛汙泥的場面,王思博等人齊齊惡寒了一把。這會兒也不用人催,忙脫了鞋襪,捲起褲腿幹活。
阮青青聳聳肩。
看!這不都學乖了麼?
別人嘴裡說千遍,不如讓他們自己體會一遍。
克服了第一次的恐懼後,再次下田,袁平璋等人也不會再有牴觸心理。幹好活,大家還能結伴一起在水田旁邊的溝渠裡洗腳和潑水玩。
“唉,老傅回去太早了。不然就今兒這架勢我必定要潑他一身溼才罷手!”袁平璋颳了下鼻子,一臉不爽。
“就他那龜毛性子,能忍受住淤泥的荼毒麼?”章丘明失笑。
王思博臉垮了下來,“其實一開始我們也忍受不了。”
“但是我們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