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的母芽被挖了?”
“可不是麼?就剩下斷藤。今年的番薯怕是種不了!”
阮青青對此不置可否,略一思索,忙吩咐:“劉叔,麻煩你帶人幫忙將那些斷藤收回來,要儘快。收回來後,放在在陰涼的地方,稍微處理下。用剪刀剪成帶根結的一段,然後一束束地捆好,放在陰涼又帶點潮的地方。”
“大小姐,這……離了母芽的斷藤很容易就會枯萎,沒什麼用。”
劉義都迷糊了,“為什麼要如此幹?”
阮青青只道:“劉叔,你聽我的沒錯!”
“成,我這就吩咐下去!”劉義雖不解,但也照樣執行下去。
“對了,劉叔,袁縣丞幾位大人最近在忙什麼?”
“在種玉米。今年計劃種植十畝地的玉米,人手不夠暫時只安排馮雲和那幾位大人一起種,這麼多的地一天種不完。不過那幾位大人幹活的速度有所提升,這兩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劉叔忙去吧!”
“欸,好!有事大小姐招呼一聲!”
阮青青點了點頭。
望著劉義離去的背影,阮青青不禁陷入了沉思。
挖番薯的母芽,應該是想毀了自己家這一季的番薯。
在這個朝代眾人的認知裡,母芽一毀,番薯種子算是沒了,長出的番薯藤會因為失去營養而死去。而番薯藤上的莖若長度低於十公分,貿然扦插,成活率極低。
作為農業女博士,她有辦法救活那些番薯藤,但是她不想立即透露出去,想讓背後之人急上一急。
背後之人安靜了兩天後,圍在一起。
“不對呀!事情都過去了好幾天,那個阮悍刀怎麼沒有半分怒意傳出來。那可是一畝地的番薯母芽,全被刨了,居然一點聲響都沒有。這時候,她不應該是咬牙切齒,指天戳地地大罵一通?”袁平璋有些想不通。
“罵什麼罵?四周村民聽說了她的事後,紛紛表示等他們家的番薯藤長到可以移栽的時候,給那個阮悍刀勻一點。就目前來看,他們勻的估計比阮悍刀當初種的還多十倍不止。”
趙振心裡頗為遺憾道。
“失策!忘了這一茬!那阮悍刀雖然兇悍得緊,但是在附近風評很好。”王思博懊惱至極。
“或許是我們的小動作過於小,並不能讓她傷筋動骨。”袁平璋不無遺憾道。
沈郅醉定定地看著遠方,“那我們就來個讓她傷筋動骨的大動作!”
“我說,沈郅醉,要瘋你一個人瘋,可別拖我們下水!阮悍刀雖然面上對我們兇巴巴的,但是你們拍著胸脯問問,咱們來棗子嶺受罰期間人家可虧待過大夥?你們毀了人家一季番薯種苗就算了,還想幹什麼?”
章丘明首先就不幹了。
“章丘明,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毀人家一季番薯種苗沒有你的份?這又當又立的,想噁心誰?”袁平璋直接用力推了他一把。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得了吧!咱們幾個誰不知道誰,你就沒作過死?半斤對八兩的貨,誰瞧不起誰?”沈郅醉也不甘沉默,懟了起來。
“你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章丘明一甩衣袖氣憤地離開。
沈郅醉和袁平璋對視一眼,皆心領神會地往章丘明離開的方向追去。
“你還不能走!”沈郅醉一把抓住章丘明。
“我不想再跟著你們一起廝混了,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拉我幹什麼?”章丘明一邊掙扎一邊後退。
沈郅醉邪邪地一笑,“你覺得你現在想跟我們劃清界限來得及麼?”
章丘明一愣,“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