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父子搞出來的,對於行軍打仗我們或許擅長些,但是這挖湖、建水庫、開渠引水的事我們可做不來!”
周政瞭然地點了點頭,隨即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但也應該有你們父子的手筆在吧!不然怎麼是由你呈遞給我?”
遲獵戶斜了他一眼,“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周政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我?關我什麼事?”
“當日捕捉住劫匪後,你不是給了我和我同村之人賞銀麼?大概是當時你流露出的神情讓人家小姑娘瞧出了端倪,發覺我們之間關係不錯。這不,請我代為傳話!”
周政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這……這是當日的那位小姑娘搞出來的?”
“還不止這些呢!她還跟我們村裡的燕木匠一起折騰出了一種便利的灌溉工具。等你將這些水利一弄好,再加運作得當得話,保證我們清水縣將是第二個魚米之鄉,同時咱們清水縣再無潛龍江決堤之憂!這兩件功績夠你連升好幾級吧!嘖嘖,你小子運道來了!”
周政被驚得瞠目結舌,“這……這……”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她背後應該是有厲害的墨者指點。”
“厲害的墨者?能比燕曲風那個木匠還厲害?”
遲獵戶譏諷一聲,“那個燕木匠算個球!一個只會玩木頭的傢伙,關鍵是木頭還玩不明白!若不是這樣,他早就被人陰得連骨渣滓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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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周政神情凝重了幾分,“若不是他們墨者有參政的心思在,大家也不會去討伐他們。只是我如今若是因他們的點子而有了功績,難免日後會被他們以此作為要挾。”
“你怕了?”
周政手在茶几上猛地一拍,“誰說我怕了,誰慫誰是孫子!”
遲獵戶滿意地點了點頭,“記住你今日的話就好!”
說著他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朝身後招了招手,“走了!下次升遷時,記得請我喝好酒,要不下三十年的陳釀!”
周政氣笑了,“就你這傢伙嘴刁,還三十年的,你怎麼不去搶!”
但是眼前哪還有人影?
他不免又兀自氣悶了一會兒。
在心裡亂罵一通後,他又重新拿起案上的手稿細細端詳起來。越琢磨,他越忍不住在心裡拍案叫絕。
這真是個人才!
不!還是他的福星!
遲子敬那傢伙有句話沒說錯,事情一旦辦成,升官是鐵板釘釘的事!
不行,他得好好合計合計!看看具體從哪開始實施,由哪些人來辦這事。最近旱情嚴重得厲害,他也是被煩的一個頭兩個大。
眼前這個方案操作得當的話,當即便可解決這個問題。
正當他一邊琢磨一邊往後翻時,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水庫和人工湖內可養魚,水位落差處可以修建磨坊、碓坊。利用水力轉動磨盤或者連機水碓,可節省人力;且一輪連多磨或碓,甚至一輪與碓磨皆相連,可大大提升磨粉和舂米的效率,節約時間。”
周政一看完這,再聯想到小姑娘身後的墨者能人,頓時喜出望外。這下經費、勞力都不用等朝廷撥款,他就可以給搞來。
這真是事事都替他想到了。真是往自己嘴裡喂的功勞,不要白不要。
他再在心裡稍一琢磨,立即有了決計,喊來隨從如此如此吩咐一番。
另一邊,阮青青在得到遲獵戶肯定的回覆後,並沒有多大心緒起伏,依然淡定地同阮萬鐵等人一起拔草、除草、追肥。
建議能透過在她的意料之中,只要縣太爺不是個昏官且想有番作為的,就一定會採納她的方案。
畢竟那是經過華夏五千年的智慧結晶以及結合當地實情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