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路上,凡是遇到了小溪、小河以及田間地頭她都停下來一一查探。
田還好,地有的地方已經開始有了的裂縫。小溪裡的溪水已經斷流了,河裡的水位確實較之前下降了很多。
望著萬里無雲的天空以及火辣辣的太陽,阮青青的心在不斷地下沉。
“大姐,真的是即將大旱麼?”跟在阮青青後面跑的阮世平忍不住出聲詢問。
阮青青慎重地點了點頭,“這次不僅乾旱,可能規模也不小,我們確實要早做準備。”
晚飯時,阮青青吃飯都比往常要慢許多。
“大丫,你可是在為昨兒你爺說的乾旱發愁?”心細的王氏立即發現了她的異樣。
“嗯,爹孃,我估摸著這次乾旱可能會比較兇險。想要保住糧食產量,就一定要想辦法將潛龍江裡的水給利用起來。否則大家一定會都歉收。”
“我們這都風調雨順二三十年了,所以家家戶戶儲存的糧食都不多。若是今年真的會大旱,那可將是一場難以想象的災難!”
阮萬鐵語氣沉沉道。
“爹孃,我們家的事務安排要調整下。明天開始爹你和大弟繼續忙地裡的事,賣吃食我想請大伯孃和萍妹來幫忙。每天付她們工錢,你們覺得怎麼樣?”
“大丫呀,我們自家人就可以做的為什麼還要請人?”王氏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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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自然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天災面前什麼最重要?肯定是糧食對不對?你們也說了之前風調雨順了二三十年,我擔心這次旱災只怕不簡單。所以最近我會想辦法買些田地回來,把晚稻和小麥給種上,趁著第一年災情不嚴重,先收一波糧食回來。”
王氏眼皮子猛地一跳,“真嚴重到這種地步?”
“暫時不清楚,但是咱們最好得做最壞的打算。”
大家聽後心情都有些沉重。
災年,這是每一個莊戶人家都從心底發怵的事。
雖然阮萬鐵和王氏過了二三十年的平穩日子,但是四十年前的乾旱他們倆雖然沒有經歷過,但也都聽家裡長輩們講過。其中的艱辛,他們聽著都覺得難熬,更別說是去親自經歷。
“好,就聽大丫的。咱們就先這麼安排!”阮萬鐵直接一錘定音。
第二日一大早,阮青青便同阮萬鐵一起去老宅那邊。
大家都剛起床,跟他們說定了請劉氏和阮萍給阮青青他們家幫忙的事後。見時間還早,阮青青又馬不停蹄地去了趟燕木匠家。
燕木匠家現在已經不可與同日而語。他們家後面搭建起一座寬闊的作坊,這麼早已經有人在裡面走動。
這次給阮青青開門的依然是不苟言笑的燕澤辰。
“燕大哥,燕大伯在家麼?我有重要的事要與他商量。”
燕澤辰淡淡地點了點頭後,將門敞開了些。
“進來吧!我這就去喊。”
阮青青剛在院子裡的石凳子上坐下,燕曲風就同燕澤辰大步走了過來。
“阮家小丫頭,你找我有什麼急事?”
“燕大伯,我想請你打造一座水車,越快越好。”阮青青起身,直接進入正題。
“水車?越快越好?”燕曲風雙眉狠狠地皺了起來。
“水車我可以畫出詳細的構造圖,它是一種灌溉的工具。可以將低處的水引到高處去灌溉,也可以將江河裡的水引到田裡去灌溉。如今咱們棗子嶺已經初現乾旱徵兆,我想盡快拿到這座水車,灌溉家裡的田地。”
燕曲風眼中精光微閃,“你說的那個什麼水車,真這麼厲害?”
“嗯。”對於這一點,阮青青非常自信,畢竟是華夏老祖宗用了幾千年的東